如夢回到府里了之后,面上的紅韻才褪去,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如竹正坐在窗邊縫著一個布袋,她瞧見如夢回來了,臉色不似剛才那么難看,便隨口問道:“如夢姐,你沒事了吧?”
如夢笑了笑,拉過了繡敦在如竹身邊坐了下來,“你在弄什么呢?”
如竹把手上地布袋子遞給如夢看了一眼道:“這是給你做的,那天起的早看你去廚房取東西不方便,這布袋是擱里頭的,你要是隨手要放一下東西,不用跑兩趟了。”
如夢聞言愣了好一會兒,半晌她訥訥道:“如竹,你把我當什么呀?”
如竹覺得如夢有些奇怪,于是道:“你這是說得什么話。”
如夢拉住了如竹的手,不肯放,“如竹,你當我是你的什么人?”
如竹察覺到了如夢眼中的認真,于是放下了手中的布袋子道:“如夢,你比我大一些,平時又比我穩重,我一直當你是我的姐姐。”
“夫人平時待我好,你會不高興嗎?”如夢又問道。
“這是什么話,夫人待你我向來都要比待旁人多些偏愛,我為什么要不高興呢?”如竹不解地反問。
如夢忽然有些恍然,她和如竹相處了許久,有時候還會拈酸吃醋,覺得夫人對她更好,可是她忘記了她們跟著夫人以來,如竹一直都是捧著一顆真心對她或者是對夫人的。
如夢從小吃了不少苦,爹娘和弟弟帶給她的都是無盡的傷痛,她的原名其實不叫如夢,而叫盼兒,爹娘并不重視她,當然了,爹娘也不重視弟弟。她的娘一直以為只有生了孩子,才能在夫家生存,才能在夫家站穩腳跟,可是后來的事實就是哪怕她娘的確生出了兒子,也改變不了她那個爛賭的爹。
這些前塵往事,如夢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沒想到這會腦海中的記憶一直在翻滾。
“如夢……如夢……你怎么了,這是魘著了嗎?”如竹擔心地搖晃著如夢的身體。
如夢回過神來之時,早已淚流滿面,她覺得很難過,于是她撲在了如竹的懷里哭了起來,如竹有些被嚇到了,她從未見過如夢哭成這樣。
如竹只好攬著如夢,拍著如夢的背,“如夢,你不哭了哦。”
等如夢哭累了,如竹又去給打了水,幫著如夢擦了擦臉,如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卻知道這個時候要守一守如夢。
待擦干凈了臉,如夢的情緒也冷靜了下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如竹,我今天失態了。”
如竹笑著道:“這有什么,你只要知道無論發生了什么事,有我在,有夫人在定不會叫你吃虧的。”
如夢像是想明白了什么,重重地點了點頭,“嗯,我也不會叫你和夫人失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