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能夠活著誰又愿意去死呢穆爾頓知道,這份求生欲就是自己沒法成為高等信徒的障礙,但他猶豫再三,還是決定等到儀式結束之后再為信仰燃燒自己的靈魂。
想必那時候的神恩就不會緊缺了,他成功的把握也就更大一些。
穆爾頓握緊了手中的鈴鐺,里面存寄著異常出現的范圍,或許會影響儀式的展開即便是他這樣的失業游民也知道,偵測站觀測的是神秘生物的靈魂之焰。
雖然大多只是對于低環的監測,但被神恩強化過的偵測之眼的性能提高了很多,一些對自身火種掌控不熟練的高環職業者也會被捕捉到痕跡。
傳言說偵測之眼的優化版本在克洛伊早就已經投入使用了,但伊士曼畢竟是地上王國,不屬于克洛伊的“領空”范圍,許多常用的設施也沒法統一標準。
王國議會已經向克洛伊提出多次申請了,但依然沒有回應這大約是圣者之戰的后遺癥。原本的圣米倫德大同盟分裂后,伊士曼王國所屬的光輝議會將整個南境的屬國劃分給了克洛伊塔,換取了莫里斯山脈部分的領空。
然而這樣的區別對待使得伊士曼王國無法忍受。弗萊維婭女王已對克洛伊塔的漠視與不公表示了嚴重的抗議,最近甚至開始和守誓者聯盟的矮人進行了合作。
論技術,矮人們更擅長建造堡壘和建筑,而克洛伊的長項是觀測和預言,在偵測魔法儀器的研究上兩者根本沒有可比性。
同時因為有了這樣的傾向,克洛伊對于自己的地上屬國愈發冷漠了,就連傳送坐標都已經撤回。伊士曼王國幾乎就要成為中立王國的一員,讓許多貴族大為不滿。
這種不滿滋生了沖突,時不時的小范圍戰爭使得伊士曼陷入了詭異的暗流之中,而等到儀式開始,恐怕連這表面的和平也無法再維系下去了。
穆爾頓對那些不干人事的貴族很是嗤之以鼻,也并不認為克洛伊的魔法會比神恩還要強大。雖然他對兩者的了解僅限于道聽途說和神秘生物的只言片語,但有著圣靈的庇護,很快他也會是可以左右王國命運的大人物了。
總之圣靈會眷顧他的。
希望偵測之眼的意外不會影響教會的儀式,他與教徒同伴們已經等待這一刻很久了。
尤利爾敲了敲門,“喬伊先生,我能進去嗎”
門吱呀一聲自動打開了。
這也應該是魔法,學徒心想,沒那么巧使者就站在門口的。
“你找我有事”喬伊的瞳孔中波瀾不驚,倒映出學徒的身影。
尤利爾不知道他有沒有打擾到對方,但明顯年輕人的神色似乎不太愉快等等,他從一開始就幾乎沒有過更多的表情。
“我是來送早餐的。”學徒趕緊說道,生怕晚了一步就會接受寒風的洗禮。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襯衫,可沒有埃茲先生那么抗凍。
桌子上干干凈凈,只有一壺茶和兩只茶托。這對兒杯子昨天承受不住忽冷忽熱碎了一個,另一個在書房里。
“別叫我的名字。”使者忽然反復無常的說道。
“”
可我根本就不清楚你姓什么。尤利爾在心里腹誹道。那枚戒指都知道自我介紹的時候說全名,雖然它的前綴未免太自戀了一些。
“使者大人。”但他立刻從善如流。
“伊士曼屬于克洛伊的管轄范圍內,但也只是名義上的附屬而已。”喬伊反問,“你來自表世界,知道什么是使者嗎”
學徒的表情一僵,在他腦海中使者是與外交劃等號的,他要是明白諾克斯的獨有稱呼那才是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