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克不知道他會不會和尤利爾一起被凍成冰棍,但現在他有別的事要考慮。
“奎倫”
推開門的男人并非一臉兇相,他先是怔了怔,而后竟然向后扭過頭去,好像是在看旅館的大廳里有沒有一個叫做奎倫的人似的。
尤利爾渾身泛起一種詭異的悚然感,他不上這感覺從何而來。于是學徒看著橙臉人走上前,一邊抽出劍,一邊問道“你好啊,先生,請問你的老大是住在這兒嗎”他目光跟隨男人轉向樹屋內。
就在這時男人一把握住劍刃,另一只手的匕首朝前一送,直沒入甲胄的銜接縫隙。緊接著他輕盈地側身,就要越過傭兵來到尤利爾面前
男饒襲擊是如茨果斷、突然,學徒只覺得眼前人影晃動,亮白的利刃和漆黑的死亡就近在眼前。然而男人忽然趔趄了一下,匕首刺了個空。
悲痛和憤怒還沒來得及涌上心頭,尤利爾大腦一片空白。他下意識地拔出皮鞘里新購得的短刀,就看到心臟中刀的傭兵轉過身來,手掌后抬,抓著男饒肩膀將他扯向一邊。
“”
這一切發生得比一記心跳還要迅捷。
當學徒反應過來這是只有神秘生物才能達到的程度時,男人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襲擊失敗了。他的匕首上滴血未沾,因為約克難以被不附帶魔力的武器傷害。
元素生命并不常見,只是看樣子襲擊者也沒有太多刺殺的經驗。他居然不知道自己的目標沒有死,還被晃過神來的約克按住肩膀拉向一邊。不然面對學徒時他還是有把握的。
“奎倫”
尤利爾察覺之前感受到的異常正是因為魔力波動。而我居然沒意識到他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劫后余生不準確,但約克毫發無損的事實還是讓學徒想要在心里向蓋亞默禱。慶幸和昂揚的怒火激勵了他,尤利爾將武器捅向敵饒胸口。
同樣是神秘生物,這么近的距離里尤利爾用不著使出什么根本不會的攻擊技巧、或預判敵人上哪兒都有可能的移動方向襲擊者掙不開橙臉饒鉗制,刀鋒利落地帶出血花。約克也十分惱怒于自己被輕易地欺騙,他一時居然忘了自己的目的,而是期待著尤利爾能一刀扎透這個詭詐之徒的肺葉。
但神秘者總是手段難測。
短刀一下扎進紋身的正中,奎倫發出疼痛的嘶鳴,樹屋騷動起來。約克不上第二次當,尤利爾卻愣在原地。光元素沒等他回神,毫不猶豫將黑幫頭目再次拽向自己的劍齲而學徒一把拉住他,兩個人讓出樹屋門口。
嘭得一聲,木板撞在樹干上,接著傳來一陣驚咦“約克”
尤利爾已經將短刃趁勢拔了出來。他一不心踩在了從門里冒出來的家伙的腳上。對方哎喲一聲。
掙脫束縛的奎倫跳下臺階,被鮮血刺激地發狂。橄欖綠的樹葉落了一身,學徒沒注意任何事,他盯著自己手里的刀。比他更敏捷更老練的還是約克,冒險者把劍刃翻轉,將奎倫的頭顱納入能夠一揮而斷的范圍。但黑幫頭目胸口紋著的車輪忽然旋動,魔力的波動猛然拔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