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爾一時無言以對。
看起來喬伊不像是那種卡畢業證的導師,而且他也不大可能一直讓我做他的學徒,等回到蒼穹之塔就不是了不過誰又得準呢,在我和約克離開威尼華茲之前這件事本該是沒什么波折的。一念及此,他不禁瞥了一眼年輕的的冒險者。
“那這又有什么區別呢我會在克洛伊塔成為真正的神秘者,然后回到伊士曼王國來。”
“區別很大啊,駐守者可不是那么容易當的。埃茲”約克忽然停頓了一下,“其實他了很多,但在最后總是不忘囑咐我保密。真希望我也有他那樣的好記性。”
然后他接著“駐守者不是個好差事,很少有人樂意任職。這意味著競爭工作的人不多,里面的好處我想你該比我清楚。”
尤利爾點點頭,競爭壓力原本是他在四葉城夢寐以求的好事。如果有機會擺脫愛瑪女士的洗衣店和灼燙潮濕的蒸汽,想必他會不作猶豫。
“但是,駐守者是很重要的職位,它的任職者需要達到硬性要求。”
“什么要求”
“他沒。”
“”尤利爾險些一口氣沒上來。
“我們點別的吧,看白的態度你就該明白這件事我無權做主。”再繼續下去,我恐怕會忍不住倒掉你的咖啡。
約克不以為然。“埃茲他會告訴我們成為駐守者有多不容易,以此展現他的能力。可我們每個人都知道,他離開蒼穹之塔的真正原因是浮云之都的物價太高”
這真像是埃茲先生干得出來的事情,我一點也不驚訝。“請麻煩你務必再換一個。”
只是約克不打算照他的做。“他不會再回到伊士曼了,我得點什么,你最好在去蒼穹之塔的時候告訴他。”
“這是什么深仇大恨”
“他和別人起哄,讓我去學風笛,再當他免費的酒吧駐唱。”
尤利爾心想再沒有比打白工更糟糕的惡作劇了,他居然有點認同約磕做法。“是他慫恿你去學風笛的”
“他是最積極的一個。”約克著,從背包里將囊袋掏出來。“不過我也不討厭了。”
“讓你多學習一項技能總不是壞事。”
“但他們一直在催促的事情,我就特別不想做。”
那是你的原因,孩子都這樣。學徒差點出口。我該給他找點事情做,不然今晚上是休想睡覺了。“我們就在這兒休息吧。甚至用不著守夜,也許半夜我們就會滾下去。”
當尤利爾在隧道中掃出一片平地躺下的時候,他的耳邊響起了風笛聲。
尤利爾沒回頭,也知道約克坐在頂賭石壁下。他枕著鐵軌,以一種未被發明出來的自殺姿勢仰臥在破碎的軌道邊,濕潤的冷氣帶著山脈的低語,連綿不絕地涌入耳畔。學徒想要辨認樂曲的音符,但這支曲子他從未聽過,樂器的材質也獨一無二。
跋涉的困倦和溫柔的撫慰帶來朦朧的睡意,尤利爾合上眼睛,就感到夢境正在降臨。黑暗中浮現出一列銀灰色的列車,深藍色制服的少女站在車門的玻璃后,一雙眼睛似乎能看透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