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你的尊重,阿拉貝拉。”少女稍微放軟了語氣,“一些事我樂意給你們行方便。”否則誰知道你們會不會把我當成吉祥物“那你一定也不清楚,幾星期前威尼華茲就發生過可怕的事一名露西亞傳教士的尸體被發現在胡同里,他是被活活燒死的。”
“女神啊。”女神官低呼一聲。
“經過治安局的調查與阿利克神父的協助,我們得以發現兇手是個狼人這樣的神秘種族你們一定比我更了解。威尼華茲在克羅卡恩時代就是狼饒聚居地,所幸他們從不越過白與夜晚的界限,老老實實的作為都市傳存在可他們是碎月的信徒,對露西亞和祂的太陽并無好福想指望我改變他們千百年來的信仰,這事兒連貝爾蒂都做不到。”
阿拉貝拉想什么,但丹爾菲恩沒有給她機會。“冰地領不是四葉城。”我來之前做的功課可比你多,少女放下已經冷掉的酒。“設立光之教堂不會成為友好的開端、宣布真相和議會苦衷的平臺,阿拉貝拉,它會成為威尼華茲動亂的源頭。我是這里的領主,我得對那些泥腿子和認死理的傻瓜們負責。他們要的不是真相,而是仇恨的宣泄。”
“改變人們先入為主的觀念實在很困難。”女神官咬著嘴唇,“可如果一味地逃避,仇恨就永遠不會解開。”
“你還不明白嗎這不是逃避,而是人們聽不進去。威尼華茲人不是自由人那么簡單,你得慢慢來。”
阿拉貝拉離開房間時,丹爾菲恩舒了口氣。她沒什么熟練的推讓手段和技巧,所以站在同伴而非談判者的立場上勸,對付白袍神官這樣單純的人反而更顯效果。換成愛德格主教,我可沒法這么糊弄過去。
壁爐里火光正熾。丹爾菲恩嘗了嘗冷葡萄酒,午夜的燭光令她回憶起火花盛宴的煙花。木窗也許能比玻璃更防風吧,但我還是想看看窗外的風景。她系緊坎肩的束帶,端起酒杯,打開木栓。可與此同時,門也自己開了。
女神官去而復返。
“瑞茜姐。”冷風撲面,但冰地領的新任伯爵已經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你不能”
但神官踩著地毯沖到窗邊,“黑月之潮”半個城堡都能聽見她的呼聲。“那是投影,即將來到威尼華茲的投影啊,神秘之地正在擴散”
丹爾菲恩猛然轉頭,望向窗外。一道銀白的光柱沖而起,將夜幕筆直地裁成了兩半。
光霧散去時,尤利爾還怔在原地。
這怎么可能呢他不斷詢問自己,喬伊怎么可能被奧蘿拉抓住她在空境面前本應毫無還手之力。他完全搞不懂了,這到底是怎么個見鬼的事實
嘩啦一聲響。“尤利爾尤利爾你還好嗎”光元素從半空中墜下來,砸進一堆碎石和冰塊里。他呻吟著爬起來,呼喊同伴的名字。“梅米使者大人”
“約克”尤利爾沉浸在誓約之卷的副作用中,差點沒聽出來是誰在叫自己。“你去哪兒了”他跪在地上喘息。
“我把冰砸開了不,是它自己碎掉的見鬼,我變成元素態,結果成了琥珀里的蟲。”
“變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