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爾悻悻地更換話題。“好吧,威金斯姐,我能為你做些什么”
“回答我的問題。還有,別叫我姐。午夜之前我剛接受銀鷲騎士團和蘭科斯特家族的效忠,你該稱呼我為冰地伯爵,傭兵。”伯爵姐。
我也不是傭兵。尤利爾聽著她不間斷的問題“我們干嘛要藏起來難不成那個圣騎士還能殺了我們嗎”
他瘋了才會這么干,圣騎士又不是食尸者。學徒把這句疑似諷刺的話咽回去,“他當然不會傷害你,姐,呃,我是,伯爵大人。萊蒙斯先生是正直善良的騎士,他只會暫時約束一下我們的行動,防止女神托付給他們的使命出現意外。”
冰地伯爵“那你跑什么,你要制造意外”
“照實,你的出現才是意外。”
“我告訴過你了,我今晚上做的任何事情都合乎情理。”她這么強調,學徒猜測事實八成與她的自述相反。不過尤利爾再怎么能預知未來,也不會清楚丹爾菲恩蘭科斯特今夜究竟干了多么瘋狂的事她甩開圣騎士團單獨回到了主城。也許在別人眼里這沒什么大不了,但對少女伯爵而言,那完全是一次不亞于霜葉堡尋寶的冒險經歷。“是你們捅出來的簍子,讓威尼華茲陷入了混亂。”
“你聽到我和萊蒙斯先生的話了”
“你們沒有躲開任何人。”
要是每個人都將秘密用耳語傳遞,夜鶯就失業了。學徒并不想追究她是否得到了聽墻角的允許。“那我就不用再一遍了。破碎之月才是一切混亂的根源,我們正在阻止祂。”
“我看不出來你有在做什么。”
“光輝議會想要更多。”他解釋。“你不是清楚嗎”
“某位真的神官姐被秘境的聲勢嚇得魂不附體,我提高了嗓音,她就把一切都告訴我了。”少女故意。
“雖然有些失禮。”尤利爾終于受不了了,“但你能別這么拿腔作勢了嗎”
少女伯爵像受到了什么侮辱似的,一下站起來,肩膀顫抖。她狠狠瞪了一眼學徒,繞到柱子后才坐下。
尤利爾沒想到這位貴族姐的膽子一下變得這么大。幾前在霜葉堡她還被嚇哭了,現在居然敢借著神術的遮掩站在圣騎士長的眼皮底下。要知道,連他這個施術者都對自己的魔法沒多少信心。
他聽出她傲慢口吻中包含的警告意味。忽然學徒明白了,這位仿佛脫胎換骨一般的伯爵大人在內里還是霜葉堡的公主,現在這幅姿態其實是與她的領地和爵位一道繼承來的東西。
我要安撫她,一個女孩。“你做得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