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洛姐終于被激怒了。“拿證據出來”她一字一頓,“否則就給我閉上你那張信口開河的嘴”
“見過你之后,她就死了。這就是證據。”
一時間,尤利爾簡直恥于與他為伍。他想不明白高塔維修部的大師為什么會是這樣一個貨色。“夠了”他忍不住阻止安德魯繼續胡,“弗納先生,您的夫人剛剛離世,我們都很體諒您的心情。但您這樣不配合,對找到真兇沒有半點幫助。”
“這里沒你插嘴的份,子。”
“我并非當事人,某種意義上確實如此。不過作為克洛伊塔的成員,某種意義上,我希望你能考慮到自己的身份以及身份帶來的義務。”尤利爾,“那么我再問您一次對于指認阿加莎波洛姐為殺害伯莎弗納女士的兇手,您有什么可靠的證據來支持您的法呢”
安德魯陰沉沉地轉動著目光,里面流露出的惡意毫無遮掩。“那些只是我的猜測。”他不甘愿地回答。“要不是因為白之使,你沒資格這么跟我話。”
“要不是因為白之使,沒人樂意跟你話。”提起喬伊,尤利爾就想到自己的糟心事,此刻的回擊更不客氣。
阿加莎不禁對他側目。
“你沒有證據,我倒是有線索。”偵探緩緩地,“伯莎女士的死因無需多言了,但她自殺的原因我有一些可靠的推測。”
“請出來吧,長官,我們都等著您將案子的前因后果出來,為我們解開謎團呢。”治安官恭維。為了不被扔到十字軍手里,他是怎么也得討好這位大名鼎鼎的偵探顧問的。
學徒也不禁對他側目。
“那我得提前,這不會讓人高興。”偵探盯著維修師,弗納先生也毫不畏懼地回看。“伯莎女士她從樓梯上摔下去,但她是個堅強的人,這點身體上的傷痛擊不垮她。除非有人傷了她的心。”
“高塔醫療部的成員確實不怕受傷。”夏佐也。
“那一定是霍布森了。可他忙于在賭桌上揮霍靈魂,根本沒時間來尋他姐姐的晦氣。”安德魯弗納輕描淡寫地。
阿加莎不理他。“我在一個可惡的放高利貸的煙草商手上得到了一條重要線索一張寫著霍布森名字的借條。伯莎女士很愛他的家人,這消息肯定讓她痛苦。比有一個賭徒弟弟更可怕的事,就是有一個賭徒加毒癮的弟弟。”
安德魯沉默片刻,語氣詫異地道“煙草商的借條這我可不知道。”
“雖然我沒有證據來確認你這句話,但反之亦然。你知道了這件事,對她大發脾氣甚至拳打腳踢。伯莎終于受不了了,于是走上了絕路。”
“簡直一派胡言。”
“和你的懷疑比起來,我還差得遠呢。”阿加莎。學徒相信,如果不是安德魯的身份特殊,偵探姐早把他押到教會地牢里“詢問真相”了。“伯莎女士在醫院自殺,不可能毫無緣由。證據并不難找,我們需要搜查弗納家。死者很可能將原因留在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