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該偵探上陣了。阿加莎毫不客氣地坐在主人對面,開門見山“我想知道前夜里,鮑曼是什么時候離開別墅的”
“午夜時分。”安德魯。
“那時候你在家嗎”
“當然。我沒工夫出門閑逛。”
“鮑曼找上門,和你什么了”
房間里似乎更冷了。“還是要債的老一套。口哨幫接活不少,干活更是有效率。這些蠢豬對著我沒一句臟話,就是三句不離欠條。我一個月賺的薪水他們比我還清楚。”
“有人鮑曼在夜里敲門,弄得聲勢浩大。”阿加莎指出。
“那我加班,房子里只有那個敗家女人一個人。”
“你們沒有仆人”
安德魯哼了一聲,“就她一個。”
“霍布森來找過他姐姐嗎”
“他不敢來。你不會相信這次他干出了什么荒唐事,那筆錢就算他管我叫爹我也還不上。也許他來找過那個滿腦子只有她親愛的弟弟的敗家女人,她也拿不出錢來口哨幫來過后,我告訴她要是霍布森再敢出現在家里,我就打斷他的腿。她知道我下手有多重,她知道的。”
這種威脅仿佛是布魯姆諾特的特產,而安德魯弗納對毆打妻子這樣粗野可鄙的行徑毫無悔意。尤利爾忍不住插嘴“你不愛她嗎”
“怎么可能呢她是我的妻子。”維修師理所當然地回答。“我們在一起生活了幾十年。如果她沒有那個混漳弟弟,時間可能更久。要知道,我只在最生氣的時候才想過換個妻子。”他的態度忽然又轉變了。
尤利爾還想問什么,但阿加莎打斷了他。“去樓上看看弗納太太的房間如何,尤利爾”她很不滿意地要求。
他只好照做。
“你們經常去教堂嗎”地板下隱約傳來問話。神秘如呼吸般自然和諧地存在著。尤利爾繞開一把空椅子,直徑走到窗邊,拉開厚重的幕簾。流蘇在一層浮灰中留下掃過的痕跡。他不由得后退兩步,避開飛揚的塵埃。看來即便是經過巡警們的搜查,房間里的揚塵依然沒有減少。
“我不常去。”弗納的回答傳來,“但我夫人很樂意向女神禱告。她喜歡收集教會發行的不同類型的贖罪券,那玩意不過是騙錢用的。”
咼一聲,好像有人不心踢翻潦子。半的靜默后,才傳來阿加莎姐的嘆息。“去陪陪你的擔保人吧,威特克。在這里弗納先生可打不斷我的腿。”很快,治安官爬上樓了。
“你的傷好了沒”尤利爾隨口問。
“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