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爾不以為然。“如果治安局也要在火種試煉時進行篩查,你的記憶固鎖就沒用了。”顯而易見,那種魔法只對真言藥劑有奇效。真言藥劑顧名思義,是一種能讓人實話的煉金魔藥。不過要是你堅信上有兩個太陽,它多半也分辨不出你在謊因為你自己都信了。
這是教會的手段,誓約之卷的效果與他們的藥劑如出一轍。尤利爾敢肯定自己的職業與教會有關了。
“可沒人會被無緣無故塞進試煉里監測火種。”
學徒得承認他得沒錯。“霍布森被抓住了,難道他不會被用來對付你們么”
“我們只跟岡瑟有過聯系。”威特克,“霍布森的確認識岡瑟,但他的能力比誰都擅長隱藏。我們現在只用找到岡瑟,然后囑咐他藏好一點。事實上,這聽起來挺多此一舉的。”
也就是,無論事務司是否插手,都不會牽連到我們身上尤利爾直到現在才松了口氣。“抓到了霍布森,謎團就解開了。”
有什么問題,巡警們都能借助魔法了解得一清二楚。安德魯與岡瑟滿口謊言,巡警們在沒有確鑿證據前也做不了什么。他們能借此隱瞞脫罪。但在霍布森身上,這一招可就不奏效了。
“我想阿加莎姐一定很失望。”治安官也。“跟我去一趟治安局如何我也該回去述職了。作為伸出援手的熱心市民,沒準你能得到一面錦旗。”
當阿加莎沖進辦公室時,會議剛剛結束。人們忙著起身收拾東西,因此避免了碰撞。
“找到霍布森了”她興奮地叫道。
“約翰尼警長昨夜里的收獲。”比勒提醒。他用沒抱著檔案夾的那只手指了指左側的審訊室,“他也在那里。不過,我得,波洛姐,由于嫌犯是來自首的,長官感到非常憤怒。”
麥肯長官的憤怒對阿加莎來什么也不是,但她停下腳步,重復道“自首”聲音中的興奮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平淡,詫異的平淡。“他犯了什么罪”
“他殺了鮑曼”比勒奇怪地。
“他怎么不自己還殺了巴菲爾丁”偵探氣壞了,丟下自己的下屬甩頭就走。
“別再磨蹭時間了”審訊室傳來怒吼,但門外卻無人站崗。“等到了十字軍手里可有你受的”阿加莎認出那是麥肯約翰尼的聲音。
她一把扯下掛著的正在使用的牌子,再猛力扭動把手開門。門框震了一震。阿加莎反手扣上門,把簌簌灰塵關在外面。
審訊室的布設從未有過改變。嫌犯披枷帶鎖,綁在桌子另一頭的椅子上。一名記錄員立在審問的警官身后,他是這里唯一沒有椅子可坐的人,此刻面露因久站帶來的痛苦神色。長桌上擺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和零零散散的紙張,有支筆插在金色墨水瓶里。等到訊問結束,罪犯需要用它在自己的認罪書上簽名,然后去地牢里懺悔。
“你太著急了,波洛姐”蔬菜長官站起身,呵斥道。“像什么樣子”
“教會的人比我還要著急呢。”
“他們又來催了”約翰尼不悅地道,“我會把人移交給十字騎士的,可怎樣也得走個流程”
“他要自首,怎么不去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