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肯長官一定要我拿著它”
“因為那是你的本職工作照我看來,這些都是沒用的廢紙。要是他們多派兩個人查一下米涅娃住所的出入登記本,不定會大有收獲。有哪個盜賊會傻到剛偷到珠寶就把它出手”
尋找失物是個美差,阿加莎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得到這種工作的都是些怎樣的貨色。威特克在其中算好的了,在處理霍布森的事件時他起碼還知道去死角巷打聽消息。至于他是怎么與霍布森產生了沖突,以賭徒表現出來的不合作態度來看,阿加莎覺得這完全沒必要深究
“畢竟對失主來,找到失物肯定比抓到竊賊更重要。”威特克關注著神術基盤,隨口回答她。“而且不是每個巡警都有底氣得罪壞蛋的。”他的話令人沮喪。
但你卻這么做了。偵探姐忽然意識到,威特克與霍布森之間也并非沒有聯系。“干這行得冒風險。”她,“就像岡瑟與霍布森就計劃先殺掉你和神父,而把鮑曼排在后面。”
“也像米涅娃樂于找你的麻煩。”
“她還算不上風險。”
“那么,背著通緝令四處奔波、插手別饒案子;將嫌犯當作朋友告知對方內部情況、調查黑幫、甚至不惜把白之使的學徒牽扯到案件里這些在我們的偵探女王眼里應該也不算風險。”
“還有跟上司闖進教會總部。”阿加莎笑起來,“你忘了這個。”
“總之,我倒希望自己能干出些大事來,好在外環區找個新住處。”治安官坦言。
“但愿你能辦到。”偵探意味深長地回答。她換了一份文件,低下頭仔細鉆研,試圖從一串串數據里分析出那些珍珠的下落。
一隊騎士經過時,尤利爾停下腳步。“他們也受女神庇護。”他告訴自己的同伴,“最好避開他們,神術的效果會隨著信仰的動搖而改變。”
“你看起來還算堅定。”
“是的,但信念總是多變。”他感到自己的聲音有了那么一點異樣,好在岡瑟似乎并未察覺。
他們又前進了一段距離,四周安靜地嚇人。教堂的俯瞰呈十字形,內部再怎么錯綜曲雜,也不至于讓人迷路。尤利爾踏著純白的大理石磚階,一路上的前行甚至沒用得上分辨方向。他在黑暗的旋梯側壁點燃蠟燭,推開帷幕后的窄門,預知般閃開十字騎士的巡邏路線,最終穿越了十字的主干。
尤利爾仰起頭,凝視著眼前的巨石門庭。這是一扇突兀的環形石門,風格迥異于整間教堂。上面刻滿故事,文字與圖案,輝煌的彩雕。浮光躍動在滑膩干燥的縫隙里。在諾克斯,它不再被宗教信仰織構的光環籠罩,而是真正擁有了某種崇高的神秘。
“這是什么地方”岡瑟問。
“教堂的核心。”他緩緩地,“這是座修道院教堂,一定是。”
“我不明白它與正常的圣地有什么區別。”
“神職者住在這里。修女一般在右邊,院子里栽滿銀百合。修士住在圍墻左側,后面連接著一塊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