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響起四個女孩的尖劍嬰兒還睜不開眼睛,也在襁褓中和聲似的哭嚎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獅子頭沒見過分娩后的景象,她現在比西雅塔還要手足無措。“我怎么辦”
安卡抱住嬰兒,絕望地高聲叫喊。而西雅塔哭得撕心裂肺,她一下跪在地上,祈求羅瑪不要吃她。她語無倫次地著孩子和神之類的話,把德蕾婭修女的囑托完全拋在了腦后。
“兩個蠢貨。”女孩們的反應令羅瑪恢復了些底氣。但她的目光始終不曾離開染血的產床,好在她沒離開。“這女人怎么了”血還在淌,但結果沒人回答。羅瑪只好奪過水杯,舀了滿滿一杯氣味腥澀的藥茶仿樣喂給瑪奈,血流變得少了。再過一會兒,新生兒的母親脫離了危險。艾肯也安分下來,安卡將孩子放在母親的胸口側。
羅瑪忘記了她的初衷,她完全被嬰兒吸引了。若凡人是污穢,神秘生物算做潔凈,那么新生兒的存在給她對不潔的定義造成了一次變革。她決定多留些時間,反正鐵爪城的坐標也沒什么要緊。
“你是誰”安卡問。
羅瑪在嘴唇豎起一根手指,虛弱的母親快睡著了。“這里的人都沒見過獅人嗎”她輕聲抱怨。
安卡搖搖頭。“這里只有人類。而且我聽獅人是人類的敵人,他們在一百年前攻占了王國西境的堡壘。”
“那不是獅人,我的族群生活在賓尼亞艾歐的東南部草原上。他們是瘋了才會走這么遠。”
當瑪奈再次醒來時,德蕾婭修女正陪在她兒子的身邊。屋子里似乎有很多人,都是她沒見過的女孩。其中一個的打扮與一眾穿著純白亞麻布的少女們大不相同,她有一頭燦爛奪目的金發,年齡也只比新生兒大。這個子抱著我的孩子。瑪奈十分不安。
“你是誰”她抱過襁褓,盯著女孩頭頂的非人特征。與安卡和西雅塔不同,瑪奈見過許多非人種族她的故鄉是神秘生物愛去的地方。其中最不常見的是精靈,但也不是沒有過尖耳朵的傭兵射手。
但這里是蓋亞的修道院,也是收留未婚母親的處所。父親在她懷孕后送她來教會,卻把愛人趕出家門。威尼華茲的修道院太寒冷,于是負責這些女孩的修女將她們塞進了十字軍的隊伍,一起經由穿梭站運送到離家萬里的北方。要是這里的地方依然不夠,她也許會被送到更遠去無論如何,不可能再見到家人,見到故鄉,更不可能見到給予她愛火和罪孽的男人。
“每個人都這么問。”金發女孩。
“她是羅瑪佩內洛普姐。”德蕾婭修女告訴她。
“她還是個獅人。”安卡補充。
獅人。瑪奈忍不住打量她,我的故鄉曾流傳著狼饒傳。就外表而言,兩者的差距不是很大。“你來這里做什么呢,佩內洛普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