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有點多了,海恩斯。”拉森很不以為然,“挑毛病和謀殺不是一回事。至于你,老實話,我倒覺得你還挺享受現在的生活的。”
尤利爾本來想些安慰的言辭,現在只好吞回肚子去。
德魯伊拿葡萄砸他。“什么時候你敢向白之使挑戰了,再來這話。你真不知道環之階在空境面前有多危險嗎我上次見到這子受傷,不是因為他被光輝議會的圣騎士長打斷了骨頭,而是嚴重的凍傷白之使的魔法。你我都知道他不是故意的。當然不是。但我也明白身神秘度的差距就是一牽魔法很難掌控,神秘則更為兇險。一直都是這樣。見鬼,這還用”
學徒想為自己的導師分辯,但埃茲得句句屬實,他竟無言以對。
“占星學也有危險。”中年學者模樣的大占星師回答,“神秘的道路沒有難易之分,運氣差的話,哪怕是在家里用花花草草燉個湯都能丟掉命。”
德魯伊還沒什么,尤利爾就忍不住問道“埃茲先生,拉森閣下,你們早知道我會放棄占星學了”
聽他們的意思,似乎對學徒目前的狀況了如指掌。這怎么可能呢我明明誰也沒告訴。莫非占星師們連這個都能預測到么
德魯伊輕蔑地哼了一聲。“我過,我早知道你會半途而廢的。我了解你們這些鬼,約克和你,甚至是考爾德都是一樣的。”以他的年紀來,傭兵團團長的確只能算年輕人。埃茲先生與光元素生命也不同,他是真的活得久,而非長得慢。
還是大占星師給他答案。“奧斯維德建議統領的學徒進入文室,整個命運集會都知道這件事。我們可憐的老西德尼還被迫到觀景臺去值班。”
提起這件事,“艾恩之眼”閣下也不免幸災樂禍。尤利爾不明就里,而他也沒打算解釋。
他還是滿心困惑。“即便如此,我也沒”
“那我問你。”埃茲打斷他,“三角沼澤和索德里亞,你想去哪個”
我都想。尤利爾險些脫口而出。轉眼他反應過來了。“呃”
“你就差沒把我想去冒險寫在鼻子上了。”埃茲沒好氣地,“只要眼珠子沒長在后腦勺上,誰都知道你最后的選擇如何。”
誰都知道尤利爾愣在原地,心中一時情緒洶涌。
“這里面肯定不包括我,雖然我的眼睛沒問題。”拉森翻了個白眼。“你早該告訴我實話,而不是慫恿你可憐的老朋友去碰白之使的霉頭。”他扭頭對學徒抱怨“為了這事,我還跟你的導師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