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爾知道她在懷疑什么,可這沒道理他的神秘轉職在霜葉堡的密室里進行,目睹全過程的人唯有古堡之靈凱蒂。在他遇到埃茲海恩斯時,轉職已經完成了。德魯伊當他的魔法是職業的恩賜,而事務司在審查時根本沒過問這方面。
更何況他的導師是喬伊。
白之使作為空境統領,又明目張膽地佩戴著惡魔獵手的標記,恐怕任何一個無名者都會拼命躲開他的視線,就連無星之夜的黑騎士都不例外。這世上有敢于留在文室的惡魔,但絕不可能存在喜愛劊子手的死囚更別成為他的學徒了。莫非海倫女士懷疑喬伊
即便她有一點這么想下去的可能,尤利爾也決不允許它出現。“我的職業事務司沒有記錄。”他逼迫自己用同樣不那么認真的聲音回答,好像對方問這個問題只是出于好奇。“它名為箴言騎士,是蓋亞神職的一種。這些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當時情況危急,而我剛轉職沒多久,魔法幾乎不受我控制。”
女巫似乎若有所思。“拉森得沒錯。”最后她終于認可了,“你的確有占星師的賦。”
這時他們已經站在了后院的入口前。
尤利爾朝后一瞥,注意到巴恩撒修女和那不像騎士的守門人還距離得很遠,但有雄獅羅奈德在,他也不怕這兩個虛偽的人皮惡魔跑掉。
“一片墓園。”他。
“我真不知道羅瑪怎么會跑到這里來。”女巫不用他帶路,徑直走過石碑間的卵石路。對于教會費盡心思隱藏的地方,她似乎并不陌生。“羅瑪是個孩子,不懂大饒世界。你知道嗎修道院里的女人其實并不是什么秘密。”
“是的。許多人家都清楚這是什么地方,好在他們的女兒犯下過錯時給她們送進來。”尤利爾,“教會保護了她們,我不否認這一點。”
“別這么肯定。現在教會出了這樁丑事,明他們的保護未必奏效。”女巫海倫推開鐵門,現在他們距離最近的木樓不過一條五步寬的路之隔。“而且被你們發現,教會才是犯了大錯。”
被我們發現“我不明白。女士。”
“半公開的領養院,真是這樣么在貴族眼里,所有女人聚集的地方都是妓院區別只在于身價。”
一瞬間,難以言喻的感受涌上他的心頭。尤利爾幾乎無法保持冷靜。他終于看出“命運女巫”對于蓋亞教會抱有某種極賭成見。
“教會是神職者的組織。”他忍著怒氣,“每個神職者必然是虔誠的蓋亞信徒。”
“里面也有凡人,甚至是墮落的非人。”
信仰不分神秘,也不分種族。他將這句話咽回去。尤利爾了解這類人,她對事物的看法不假他人之口。無論你什么,沒用。“我在這里長大。”他重復道,“現在我是蓋亞的騎士。”我會證明給你看。
木樓中亮著唯一一盞燈,光線卻透不過夜幕。尤利爾推開門,跪在女神像前的女孩轉過頭,一臉驚惶。
“你是誰”
我是誰我是歸家的游子。我是腐壞墮落者的行刑人。尤利爾禁不住打量她,這女孩與七年前墓園少女的身影瞬間重合。你的波德呢他幾乎沖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