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主人怎么辦到的“但愿如此。”有西爾維婭的前車之鑒,尤利爾不樂意與鐵鎖爭論。恐怕是不愿意在這個狹窄的隧道里表演脫口秀罷,學徒只要想一想,就覺得那畫面實在蠢得要命。“既然你的主人這么偉大,她干嘛要為一個愿望頭疼六十年”
這可把鐵鎖給問住了。“好吧,也許她不是最偉大的織夢師。她只是個老巫婆。”它悻悻地。“我開始討厭她了,真的。別跟我提那家伙。”
可能符文生命都是這么古怪。尤利爾代替自己手指上的戒指索倫對它表示理解。“那么西爾維婭女士”他更換了詢問對象。
“那個狡猾的人類騙了她。”門女士,“他用一粒臟兮兮的種子,要那老巫婆每都為他實現一個愿望。這就是他的愿望。”
“老實話,我覺得他這個人還算不壞。”尤利爾誠心實意地評論。
西爾維婭氣得晃起來,燈籠一陣擺動。“這也算不壞他這么貪婪”
“如果織夢師真有你們的那么神奇,我想她不大可能有機會在森林里建什么花園了。她的條件太輕易,契約也毫不嚴謹。即便是我都能想到無數個利用這種承諾的辦法。”學徒本以為提出過分要求的家伙會得到跟西爾維婭一樣的下場,但沒想到事實并非如此。“她太”他竟一時間找不出委婉的詞匯來形容。“真了。”
結果西爾維婭反過來替花園主人感到不服氣。“你們人類總是自視甚高。”
行了。尤利爾心想,別啰嗦了。你早知道自己服不了她,因為這些東西根本沒有腦子。他現在非常確信索倫是煉金學的高級產物了。哪怕同為符文生命,它們用有的智力水平也完全是兩個層次索倫格森姑且能作為助手,而西爾維婭大概只能給三四歲的幼兒當啟蒙玩具。
我倒有個朋友能跟你聊上幾句,學徒想到某只齜牙咧嘴的笨毛球。“我要怎么離開”他提問。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別想輕易進去。”西爾維婭,“除非你發誓不向花園的主人許愿。”
亂發誓的壞處我在四葉城就知道了。“所以我沒問你。”尤利爾教她安靜。
他暫時不去在意門女士氣急敗壞搖動身體時落下的泥土,只等鐵鎖回話。與西爾維婭相比,鐵鎖的嘴巴顯然嚴實許多。尤利爾不清楚它故意扮成自己的聲音是否也是考慮到了這方面。
“你也應該看得出來。”鐵鎖慢吞吞地,“我對主饒了解不比西爾維婭多。我為鎖住她的嘴巴而誕生,打開與否都是主饒要求。”
它在謊。尤利爾斷定。一個符文生命確實不需要知道很多東西,然而作為花園主饒“門鎖”,它有機會獲得些花園的消息也許更多。尤利爾轉而問起另一個問題“你也是符文生命,能告訴我它為什么不回應我嗎”他伸出手。
“上面的花紋我很眼熟。它是矮饒作品。你來自守誓者聯盟”
“不。別猜了。它出了什么問題”
“它沒出問題。”忽然,一個柔和、悅耳的甜美聲音告訴他,“而是你不該帶它到這里來。”
尤利爾轉過頭,看到了大自然在人間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