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從她的花園進來的嗎只要是里面出現的植物,統統不作數。話說回來,你想許愿讓她幫你亂跑么”
“好主意。”羅瑪說。
尤利爾至今不知道這頭小獅子的腦回路究竟是怎樣的稀奇古怪。“她是自然精靈。”他告訴她,“你以為她會忘記你之前殺死她的同族還是說你要推卸責任給我”
“她是精靈可她的手指”
“手指”什么亂七八糟的。“你最好別問她這個問題。瞧見她的耳朵了嗎我確信瑪格德琳女士是自然精靈。”
小獅子閉上嘴巴。
我得提醒她。尤利爾心想,免得這孩子冒犯到瑪格德琳女士。“一會兒別打岔,她問什么你說什么。別求她任何事,也別答應任何事。”他悄悄說,“羅瑪小姐,如果你還想離開微光森林,就照我說的做。”
“你來過這兒,是不是”
“沒有。”這句話完全屬實。“可我聽說過。要是你觸怒了七盞燈小屋的主人,她會把你變成物品。”
羅瑪湊近他。“你是從那個小妖精口中聽到的它在哪兒”這孩子的關注點簡直莫名其妙。
“它藏起來了。”尤利爾含糊其辭。其實麻雀酒沒跟他進入花園,它似乎很害怕瑪格德琳女士。將羅瑪的位置告訴學徒后,麻雀酒決定在外面等他。“等出去了再說,你會見到它的。”
“好吧。”也許在見過小人族之前,她不會再逃跑了。
阿尤恩先生為他們端來茶水。“茶葉少得可憐。”他歉意地說,“真抱歉,可我們暫時只能這樣了。”
也許梅布爾將茶葉吃光了。“不,已經很好了,謝謝。請休息一下吧,阿尤恩先生。”之前的夢境中尤利爾沒見過對方,但看起來他也不像是西爾維婭那樣的“符文生命”。
弓手沒有坐下。“好的。”他居然轉身走進先前的房間,隨后帶上門。尤利爾和羅瑪被留在了客廳,接著西爾維婭的抱怨聲傳出來。
“這位先生顯然比我們清楚休息的真正含義。”尤利爾說。他一點兒都沒把心里的怪異感表露在臉上。“你口渴嗎”
羅瑪果然去拿盛滿水的茶杯。“這是什么”她同樣脫手,弄灑了水。
“不會打碎的杯子。”
小獅子盯著他。“你早知道。”她磨著牙,惱火地說。
“只比你早一點。”他承認。
這時精靈女士從隧道走出來。羽毛撣子飛出門縫,歪歪扭扭地栽進水池里清洗自己。梅布爾一把提它起來,掛在門框下甩干。她剛轉過身,西爾維婭就再次變成了一道沉重的石門,表面還在不斷滲出水珠。
與夢境相比,梅布爾瑪格德琳展現出的姿態要更加有力。這無疑與他們處于的境地有關當時他孤身一人,被迷霧驅趕到精靈女士的家門口。現在一場大戰剛剛在寧靜的小屋中落幕,他們不過是適逢其會的觀眾。作為客人,顯然黑騎士要比兩個高塔的學徒更值得謹慎對待。“我猜你們不是來許愿的。”精靈女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