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受歡迎。”得意過后,阿茲魯伯轉而開始恭維雄獅在鐵爪城的影響力,并談起流水之庭的許多趣聞。他似乎是打算長居于此了。指環在過程中一聲沒吭,羅瑪吃飽喝足后也困得直打哈欠。
當尤利爾說出來意時,黑巫師卻沒如他所料那般一口答應。“你們要是早來幾天,我就能決定了。”他的神情里有些難以啟齒的東西,尤利爾不禁猜測起其中的緣由,但沒有繼續追問。
領主在晚餐結束后露了一面。看來即便不處理婚宴瑣事,他的時間也十分寶貴。尤利爾密切關注著誓約之卷,它的反應證明阿茲魯伯從沒過想為難他們,但伊斯本爵士明確表示自己無法幫助,也并非完全是托辭。“但這是女王的命令,使者大人們,我無能為力。”他告訴尤利爾,寂靜學派征用了六指堡唯一的矩梯。
“寂靜學派”羅瑪忽然警惕起來。
尤利爾這時才追問“他們征用伊士曼的矩梯干嘛”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服從弗萊維婭女王陛下的命令,既然消息無誤,而且只是矩梯通行這類小事,那對我們來說就沒什么好深究的。神秘領域的動向我交給阿茲魯伯德恩赫姆去關心。”
黑巫師服從地向他鞠躬。
領主還能這么當尤利爾再次領會到了四葉公爵的責任感。在南國的四葉城里,偵測站會將神秘生物的動向每小時呈報到霜葉堡,由公爵親自過目。倘若要使用矩梯,也非得有特蕾西的通行文書不可。事實上,四葉城的穿梭站壓根不設立在城內,而是由疾影軍團的騎兵和神秘生物駐防于郊外的霜葉堡。當初死靈法師襲擊四葉城,事后矩梯都沒受到半點損壞。在威金斯公爵看來,神秘領域從來就沒有小事。
不過失落和腹誹雖然難免,推卸責任還是想想就罷了。這件事就算按照屬國的優先權與寂靜學派理論,也輪不到尤利爾親自去質問女王的決定。說白了,在布魯姆諾特就不會有類似的情況,如果高塔更重視伊士曼,也不會讓王國貴族產生怨氣。
“我們怎么辦”羅瑪問尤利爾。
“六指堡歡迎你們留宿一晚。”阿茲魯伯提議。
算了吧,這么不要臉的事我還做不出來。況且有無名者在這里出現過,尤利爾不敢想象被對方發現了自己的秘密的后果。他立刻拒絕“不,我們已經決定好過夜的地方了。十分感謝您的幫助,阿茲魯伯先生。說實在的,我是不知怎么感謝你才好。”
“售賣他人行蹤很令正派人不齒,但總有一天也能幫上他們的忙。尤利爾先生,您你對流水之庭的貢獻相比,我所做的不值一提。”阿茲魯伯說,“為表謝意,我愿意免費贈送您一個消息,它與尖嘯堡的主人,就是那位血族男爵波西埃有關。有人碰見他在騎士海灣燈塔鎮的某間酒館里約見了一位船長。”他停頓片刻,“希望它能幫助你找到那頭老蝙蝠,徹底終結靴子谷的禍患。”
“船長。”莫非波西埃男爵通過船只運送人類幼兒“多謝,我記住了。”黑巫師似乎還有話要說,尤利爾知道他擔心什么。“我們也會遵守規矩,決不在城里搞出亂子。”更不會與寂靜學派有什么牽扯。“放心吧。”我沒機會告訴他們這里有個使用黑巫術的神秘者混進了領主的麾下。
回到城區后,羅瑪精神多了。她在餐桌上實在困得要命,卻還得撐著眼皮以免阿茲魯伯勸他們留宿。“我不喜歡這家伙。”大概因為對方調侃她是個“關系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