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她沒記漏。“到你了。”尤利爾提起刺客,“是阿茲魯伯派你來的嗎”
“不,我接了懸賞”
滿口謊話的夜鶯。“你只用回答是或不是。”尤利爾一劍釘在刺客眼前。既然這家伙還想著逃跑,就說明他不是誰的死士。況且斷肢完整,有縫合的機會,這種情況下沒準他能說出主使者的消息。無論真假,我只要求他開口。
“不是。”刺客果然服從。
“你認識阿茲魯伯嗎”
“他是六指堡的一位巫師大人。”
“是或否。”這一劍穿透肩膀,他哀嚎的聲音都顫抖起來。不遠處有腳步聲接近,尤利爾趁勢偏了偏頭。
“認識。”
“那是教會的修女或神父指使”
“不是。”
“冒險者酒館埃瑟特爾里的某位客人”
“不是。”
學徒下一劍切開他的喉嚨。刺客失去聲息,變成一具殘缺的尸體。
羅瑪探頭瞧了一眼,“怎么不問下去了,沒有別的可能嗎”
“他是本地的夜鶯,受某個外地人指派而來。由于不知道雇主的確切身份,便說自己在酒吧接了懸賞。”
“你怎么知道的他根本沒說這些。”她大為驚奇。
“因為先前的問題他都說實話,只有最后一個撒了謊。不知道的答案都說不是,這個習慣不好。總之,他不認為雇主是當地人。”
羅瑪沒問他如何判斷謊言的。“到底是不是呢”
“這可說不準。”尤利爾瞧了一眼指環先生,它依舊一聲不吭。我就知道是你說的。“他以為的不一定是真相,也就是說,只有謊言才是可信的。我們最好放他走,然后找到他的雇主。”
“說得沒錯。”羅瑪打量了地上的尸體,“可我覺得現在你即便愿意放手,他也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