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吼聲和斥罵統治了港口,為首的騎士隊長是多爾頓的“老朋友”。只見他拔出劍砍斷一桿商隊的旗幟,因為不知是誰讓它整個燃燒起來。木頭跟布料沉入波浪。這時似乎最先動手的家伙突然人頭落地,交戰的人們立刻驚慌四散,隨即又被喝令嚇在原地。
戰斗迅速結束,顯然這回治安官的處理手法大有長進。多爾頓的那位“老朋友”收整隊伍,把挑事的人捆成一團帶走。先前的爭執自然比不波及了整個小鎮的騷亂,但也足見巡邏隊的素質增長。這是隊長的功勞,沒準我真能與他交個朋友,多爾頓心想。領主大人需要人手,到現在也是。洛朗維格被迫投效,但過程讓他很不舒服。這不是真正的收服,然而沒別的辦法德威特是騎士海灣的領主,他必須獲得屬于自己的權力。
權力改變了他,多爾頓意識到,我無法判斷這種改變是好是壞。他真希望伯爵的手下都是格雷迪和他自己這樣的騎士,對德威特心悅誠服。洛朗爵士是不可能了,吉爾斯在計劃中勢必要被拔除,不過這名巡邏隊長還有機會。這他在騎士海灣認識的“朋友”,多爾頓愿意把這個機會留給他。
血中有致命的毒素
這個預言忽然出現在他的腦海,驅之不散。我怎么會想到它莫非它在警告我,那名騎士可能是吉爾斯的間諜
“影牙大人。”門開了,“伯爵大人要您進去。”洛朗爵士卻離開了。他似乎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多爾頓一進門,德威特便說,“去找一名叫做林德普納巴格的巫師,然后與他們聯手將掛彩旗的船只趕出港口去。不用擔心,現在船基本都是血族。”
這背后的含義并不難猜。多爾頓吃了一驚“大人,您要開戰嗎”
“告訴你不用擔心,開不開戰又怎樣反正我們不會輸。拿出高環神秘者的自信來,你可是伊士曼最能打的那一批人。”
“可會不會有點倉促了你的計劃應當放在首位。”多爾頓不知道洛朗說了什么,這種情況他一丁點也沒預料到。“況且就算開戰,我也得首先保護你的安全,而不是陣沖鋒。”
“沒人讓你沖鋒,你這笨蛋。戰爭可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德威特告訴他,“照我說的去做,只要船隊的首領不是你這樣的石頭腦筋,他們就會乖乖聽話。多爾頓,我要你用行動來替我表明,我們是站在寂靜學派這邊的。”
好像有一支樂隊在他耳邊演奏,馬蹄踏在瓦片,狂風呼嘯掀起浪頭。這些響聲成了夢境的一部分,黏著在他的身后。尤利爾騎在馬,沿著河岸的屋檐疾馳,他的前方沒有任何阻擋圍欄和石墻被他踩在腳下,風標與旗幟跟他并肩。無盡的星空向他敞開懷抱,豎琴座的樂弦輕柔閃耀,光芒覆蓋黯淡的破碎之月,在月影之下,一座懸倒的黑暗城堡巍然屹立。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尤利爾。”一個聲音喚醒他,“有人在喊叫。”羅瑪的語氣充滿緊張。“還有亂七八糟的響聲呢。”
睜眼之時,一切的星光都粉碎消失。他的惡魔本質立刻讓他體會到門外流淌的魔力河流,完全不同的神秘彼此沖撞、覆蓋,就像油畫的淺色染料被更深邃的色彩遮蔽。“開始了。”尤利爾意識到教會正在收網。
“我猜也是啦。”小獅子舔舔嘴,“艾科尼果然沒叫我們。他們打得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