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女巫再也說不下去了。她深吸口氣,眼前的寶石一陣搖動。“看在奧托的份,羅奈德叔叔,跟我到外面說說話吧。我是來找你的。夜鶯的問題伯爵大人自會處理。”
他很遺憾不能繼續欣賞這些人的表情。獅人并不以自身的玉望為恥,但人類總是故作矜持。不過眼下房間里沒一個完整的人族,羅奈德也沒什么好瞧的了。他們丟下凡人,進入濤聲陣陣的城堡陽臺。
“海倫,我打擾到你的休息了”
“你的動靜有點大。”女巫說,“根據響聲和哭泣的位置變化,我能判斷你擰掉她的匕首,然后將那可憐的女孩拖了床。她一定是昏過去了,直至凌晨時分方才清醒。接著你便把她綁在窗外靠右側的位置,著掛到太陽升起。”
“我一貫這樣對待刺客。你一夜沒睡嗎怎么知道得比我還清楚。”
“因為我的房間就在你右邊。她不小心將頭發掛在了繩鉤,為此哀嚎不休。夠了,我不是來跟你討論床伴的。夜鶯還是侍女隨你喜歡,但確實她是后者。那是巫術。”
“巫術娃娃”雄獅感覺不是那么美妙了,他想起在鐵爪城白塔的遭遇。莫非我與巫師結了仇
“是黑巫術。”海倫說,“沒被記錄在案的巫術。”她輕輕摩挲指環,“烏茜格森沒在數據庫查到任何相關信息。”
“黑巫師又不是滿地都是。”雄獅不大愿意承認,“你的指環可能弄錯了,與另一個格森相比,你的小玩意簡直是個白癡。”他一邊撥弄自己的扳指。與白之使不同,羅奈德很少依靠神秘物品的輔助。他是外交部的使者,但不像統領那樣擁有守護高塔及其屬國的責任,因此也不用面面俱到。夜語指環的幫助微乎其微。
“沒有女人喜歡聽實話的,羅奈德叔叔。”女巫則承認這是事實,“維修部出了點事情,這也是沒辦法。既然黑巫術”
他揮手打斷了她。“曼恩在數據庫找到了記錄。”
“多半是凌晨時分的。真是湊巧。”說出巧合這個詞時,女巫海倫眼前的寶石閃爍了一下。她不相信任何巧合,羅奈德知道在豎琴座女巫看來,命運是被奧托安排好的河流,既不可逆,又無法挽回。“誰記下的”
“白之使。”雄獅說。“他在圣卡洛斯遇到了大量的巫術傀儡,反叛軍首領能操縱它們。他確信這個魔法源自于死靈法師的眠者號角,但經過了亂七八糟的削弱和復寫,早已面目全非;由于食尸者是秩序對面的邪惡生物,篡改者保留了被操縱者的生命特征,改為對火種加以影響。以魔文作為控制神秘的手段,這要不是黑巫師干的,我就到教堂去住一百年。”
除了第一句,女巫似乎當他的賭咒是耳旁風。她的手指觸向腰間,那里本來懸墜著透明的圓水晶。在白塔尋找羅瑪時,它被血之預言的力量粉碎了。雄獅羅奈德只需看她的動作就能明白她在想什么。“你認為這是預言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