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好好的,我請求你擔心一下我罷。”羅瑪身上的傷口被冰凍處理,但她必須讓它們融化,以便更好的愈合。這是一件必要但并不讓人愿意去做的事,好像她在高塔時不得不面對的神秘學作業。
火焰在門板的木柄上燃起,影子跟隨烈焰的姿態投射到光滑、彎曲的鋼鐵管壁上。接下來她最好保持專注,但事到臨頭羅瑪還是忍不住主動用話題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我想到了一件事,索倫。如果紅之預言跟我有關,那它似乎不可能是指六指堡的洪水。我在那里沒待多久。”
你在那里遭到了刺殺,還險些落入黑巫師的陷阱
它好像仍然以白之使在六指堡下落不明為前提,這表示在指環的潛意識中仍堅信紅之預言指示的是主人的命運。奇怪,符文生命也有固定的思維方式么與人類一樣羅瑪最常相處的是導師的埃伯利和海倫女士的烏茜格森,后者稱得上是索倫的姐妹,但有時候羅瑪認為它們蠢得可以,根本毫無思想。唯有索倫是不同的。我到現在才知道。
“是的。可我認為你也覺得預言沒有完全降臨。你讓我到秘儀附近,我們發現了血族的秘密。”一大塊蜂蜜在半空融化,滾燙的液滴落在爪子上,羅瑪疼得抽搐了一下。“海灣戰爭也是預言的一部分嗎”
六指堡洪災作為預言的主體確實有些不夠索倫承認,你在灰翅鳥島上殺了對堤壩做手腳的黑巫師,或許這也是你參與到預言中的那部分。夢境就是這樣,一切得靠我們自己猜。我的主人沒有儲存蟬蛻魔藥的習慣,所以別那么看我
“那他受傷怎么辦”羅瑪心不在焉地問。
事實上,白之使很少受傷。他比任何人都更會保護自己
“尤利爾呢”
我可以保護他戒指沒有夸口。在銀頂城碼頭,要不用索倫密封了馬車廂,羅瑪多半會死在潮水中。
火炬熄滅后,羅瑪仔細舔掉剩余的蜂蜜。這玩意兒有一些鎮痛的作用,讓她不至于握不住弓,還能驅散巫術留下的負面影響。索倫說正常的巫術需要魔咒來輔助才能生效,寂靜學派研究的無咒施法目前進展一般,尚無法普及。但阿茲魯伯使用的是黑巫術,他付出代價來獲得更便捷的神秘。
但紅光可不是決勝的關鍵,那種詭異的位置轉移能力“阿茲魯伯會很多黑巫術”
這你要問我嗎我和尤利爾只碰見過一次他用巫術
而我殺了他。羅瑪心想。看起來我確實應該比指環了解得更多。“所以你讓我躲開他的視線。那是他的巫術的發動條件”
當時文字停頓了,羅瑪下意識握緊匕首。但這不是因為索倫發現了突然襲擊。我想起來,當時黑巫師用巫術戲弄了兩個吸血鬼
“我不是很意外。他像是樂于觀察別人驚慌失措的那種人。”羅瑪說。要不是黑巫師為此而靠近了她,想要在他身上留下靈犀可不容易。這個魔法在開弓鎖定目標時需要一段時間,但只留下標記就迅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