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的消息。”尤利爾說,“惡魔襲擊了潮聲堡。守誓者聯盟的艦隊今天早上經過灰蟹堡,招募傭兵和冒險者與血族開戰了。”
“雄獅沒到潮聲堡”
“襲擊是前幾天的事。不過海倫閣下沒受影響,她把刺客連帶塔樓一起埋在了海底下。”尤利爾給喬伊看那張占據了大半個版面的照片,宏偉的石塔當中折斷,上半截不翼而飛,基座也遍布裂紋。“我原以為她是天文室成員呢。”
“她當然是。只是從不去觀景臺值班。”
“大占星師也能做到這些事”
“她不是大占星師。她是豎琴座女巫,諾克斯最為古老的神秘之一。我是說,神秘職業。我讓雄獅趕往潮聲堡是因為所有人都看得見他的行動,而不是認為女巫會死在幾個無名者手上。”
“在我的印象里,天文室和外交部側重點不同。”
“大家都這么以為。”使者回答。
雖然早已見識過白之使的手段,尤利爾還是忍不住別過頭。“那你好歹也給我個提醒我又不會蠢到把這些東西說出去。這下計劃得重新修正了,我們可以繞過潮聲堡,直接去燈塔鎮。”
“這艘船到不了燈塔鎮。”鐵龍港已經徹底封鎖。或許這就是他沒告訴學徒實話的原因。反正他們也得在潮聲堡改道。
往好處想,起碼他沒有瞞著我紅之預言的事,尤利爾心想。說來也奇怪,喬伊會將高塔集會的機密傾囊相告,卻喜歡在某些過程和細節上一筆帶過,甚至故意埋設陷阱。他試圖讓自己脫離在外,而且是用一種極為高妙的招數即在戰略上掙脫現有局面約束,又把自己作為當下局勢的一部分來操縱。最關鍵的是,他的力量會讓很多人大多數人都認為他的做法是根本不必要的,他們完全是毫無察覺。
“燈塔鎮的教堂一定戒備森嚴。”他轉而提起更進一步的行程,“但我想我可以偷偷翻進去。這樣一來,偵測站也就不用理會了。”
使者點頭。“提前使用魔法。”他囑咐。靈視足以確保潛入的成功率,尤利爾對它的掌控也隨著神秘度的提高而大大增強了。
“海倫女士會在燈塔鎮,我們要先聯系她嗎還有雄獅閣下。”
“去教堂找人是你的事。”白之使指出。“所以你來決定。”
“我”
“這里沒有第三個人。”
可你是導師,我才是學徒。尤利爾只好相信通知女巫與否對喬伊來說并不必要。“那就暫時先保密。”他作出了決定,“燈塔鎮的巫師多半會嚴密地監視海倫女士的動向,我們找到人后再與她聯系。”
使者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