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么明顯嗎“算不上。”學徒猶豫不決,“但不管是諾克斯的元素環境還是什么,約克沒必要參與到這些事情中去。從頭到尾,這只是我自己的事情。”這話簡直不像他說的。“現在圣城的任務已經結束了,我能安然無恙,多虧了你們的幫助。可是你瞧,多爾頓,你也有自己的目標。兩者之間或許有聯系,但德威特不大可能藏到教會的大本營去。所以我想,呃,我是說,我有個建議,我們最好還是各走各的”他說不下去了。
走廊里一陣沉默。回形針傭兵團正在一墻之隔的餐廳里度假歡呼,噪音滲透磚石。暗夜精靈沒有急著表態。“是圣城的事讓你重新考慮了”
尤利爾猝不及防。“圣城怎么,不,什么”當他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度時,已經太晚了。“你說預言那是不得已。”學徒硬著頭皮說道。指望這樣能敷衍過去實在是幻想,可不論多爾頓猜到了什么,他都決不可能承認。
“預言正在降臨,尤利爾。你無法忽視它。也許這次沒有紅之預言那么危險,但你依然身處其中。而我們既然生活在諾克斯,就不可能視若無睹。”
尤利爾做了個深呼吸,剛剛他的心臟剛差點蹦出胸膛。“關于這方面,我沒什么好辦法。但去蓋亞教會不同。這與諾克斯的神秘變化無關”
“你怎么能這么想”多爾頓打斷他。
你怎么能明白我怎么想無星之夜和蓋亞教會,莫爾圖斯和修道院后靜默的墓碑,他的命運與它們緊密相連。這次可沒有先知的命令作為護身符。當初約克就帶著學徒獨自去找車輪幫,最終他們被迫直面卡瑪瑞婭的月之祭禮。這是前車之鑒。尤利爾決心不去重蹈覆轍。“我不知道我該怎么想。”他回答。
“你應該考慮約克的心情。”
“他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和羅瑪一樣,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說,只不過是床邊故事和富有吸引力的游戲。”
“根本不是。約克是冒險者,比你資歷更深。而羅瑪小姐,她是我見過的最有勇氣的人。”多爾頓鎮靜地說,“我曾兩度試圖逃避現實,直到命運女巫閣下指引我在灰翅鳥島遇到她。羅瑪與約克或許不夠成熟,可你不能貶低他們的意志力和責任感。我知道你把改變教會作為自己的使命,尤利爾,但問題在于,你開始不信任我們。不是別人,只有我們。”他強調。“假如站在這里的是白之使閣下,想必你不會是這個態度。”
“這很明顯,你和那個西塔加起來也比不上空境。”一個聲音插進來。風語者奧爾丁尼特從窗外的樺樹杈上跳進二樓陽臺,事不關己地拍打落葉。
多爾頓探頭望了一眼。“長耳朵是法夫坦納的特產嗎”卓爾除了膚色,外表和人類沒區別。而長耳朵不僅指代精靈,更是某些竊取情報機密的夜鶯的蔑稱。這話出自他的口中,顯得尤為恰當。
“你們根本沒避開人。”奧爾丁尼特回擊,“我一直都在這兒。”
“很抱歉打擾你的午休,奧爾丁尼特先生,但你也一直沒出聲提醒。”尤利爾不愉快地補充。
風語者沒理會。“所以你要去蓋亞教會的總部。”
既然他不客氣,尤利爾也沒必要維持禮貌。“這跟你沒關系,先生。”
“一個人去拋下你的同伴,因為他們是負擔,是累贅,還會讓你欠下人情債。真有我同族的風格。”
“我不感到榮幸。而且我沒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