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汪汪叫嗎”穆魯姆配合著嘆了口氣。他的斑點狗叫禿頭,莉亞娜女士不喜歡這名字,但穆魯姆固執地不愿意改。
“最好叫得大聲點。”希塔里安說。
“你們按字面意思理解就行。”約克回答,“我也沒見過嘛。神秘之地里的神秘之地,也只有遇到元素潮汐才會出現。這玩意就像臺風,人們不停強調,卻總是不露面。當然,它肯定存在。”
“拋出”多爾頓著重強調。
“不,不,不是這些。我說的是魔法災害,由神秘之地帶來的。秩序動蕩會改變某些地方的元素密度,制造出神秘之地,或者干脆不適合西塔生存的小塊域。我的族人把這些地方圈起來,統一拋出閃爍之池。畢竟,閃爍之池也是神秘之地,我們有自己的規則,而新生的場域會削弱它們。”
“你的災害是指什么”尤利爾想問清楚,“暴風漲潮還是地震”
“我聽說過元素潮汐。”約克說,“在我的故鄉,好吧,就是閃爍之池,這不過是一次影響頗大的自然災害。元素疆域和諾克斯不同,秩序雖然也是神秘,但又非完全總之,我家里比外面更安全。西塔受女神庇佑,只需稍加小心,任何人都不會有事。”
他們在飯桌上繼續討論元素的話題。神秘領域有不同的方式應對秩序壓降,但照實說,沒人可以確保萬無一失。于是神秘支點開始發揮各自優勢提高成功率,以免損失過重
風語者拋下他們,一句話都沒與多爾頓說。在了解到灰燼圣殿和法夫坦納的戰爭歷史后,尤利爾知道原因所在。暗夜精靈也半點不在乎對方的態度。
“我的時間很充足,也樂意見見這位先生。”
“我們不會拒絕神職者,尤其是他還愿意用魔藥付賬。”奧爾丁尼特用精靈的口吻表示和解,“但西塔,你最好跟杰德喝一杯。他等你挺久了。至于高塔的使者大人,有個身份地位均不入流的傭兵頭子希望在飯后與你談談。給我準確答復,尤利爾,你有時間嗎”
等他們抹掉西塔頭上的倒臉,幫他變回原樣時,霧精靈來通知醫師克萊婭去吃晚餐。學徒不顧索倫的譏笑,硬著頭皮請求與傭兵們一同用餐。好在風語者同意了。
“天哪,別管那些該死的演員了,快來幫幫我”約克繼續扭脖子,“起碼把我臉上的塑蠟洗掉”
特蕾西公爵從不這么做,但她的女兒沒準會效仿姨媽。算起來,她城堡里的客人比演員危險得多,牙醫霍普是個無名者,窩藏惡魔的人將與他們分享火刑架。丹爾菲恩宣稱貴族保護幾個有能力的惡魔根本不算什么,可威尼華茲尤利爾的注意力一下子跑遠了。
“貴族夫人,還有那些劇院老板。索倫沒錯,我敢說,這一行絕對比傭兵賺錢。”多爾頓嘆了口氣,“連伊士曼都這樣。女王陛下還曾邀請歌劇演員到王宮表演,并獎賞給他榮譽爵位。”
“歌劇什么人會那么無聊”尤利爾想象不到。
指環索倫笑的快飛不動了。那個死后成名的畫家真是了不起的手藝,那女醫師肯定是他的鐵桿粉絲。要我說,回形針傭兵團滿世界發戰爭財真是狗仔界的一大損失,他們應該到大城市去,為歌劇明星前呼后擁的派頭服務
“就是他。”學徒脫口而出,“理查格拉松。”
西塔努力掰腦袋,企圖模仿出正常人類的模樣。最終他把自己的脖子像根橡膠棒一樣彎曲過來。原來這還是張尤利爾熟悉的臉,因為它先前掛在病床正對的墻上。
一張堪比精靈的英俊面孔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只要忽略它是倒過來的事實的話。除了鼻子,它的五官完全長在錯誤的位置上眉毛仿佛酒窩,頭發變成胡子,嘴巴則是額頭的花紋。他的下巴很飽滿,線條充滿力量感,本該是個相當有型的下巴,但當它長在頭頂的時候實話實說,觀察線條已經夠困難了堆積起來的皮褶就像被碾壓過的奶酪一樣令人作嘔,尤其它還是橘子口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