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塔里安沒看見火種契約的魔文,但余光捕捉到瓷器表面一閃而逝的光亮。接著,鋼鐵從肩頭移開,鏘得一聲回到劍鞘。“你正為崇高的事業奮斗,林戈特。”
前所未有的榮譽感在心間彌漫。我是一只將要飛到寂靜學派的夜鶯了,希塔里安心想,如果不出意外,我也可以再飛回來。拜恩是我永遠的故鄉。
儀式結束后,北方人和塞爾蘇斯最先離開,隨后是莉亞娜女士和穆魯姆。他們帶走了林戈特姐妹。希塔里安在第一個拐角處回過頭,看到黑騎士仍然站在臺階上,銀白的披風在他身后舞動。
他望著王宮。
異樣的魔力立即抓住他的注意。尤利爾按著太陽穴,試圖分辨亂七八糟的火種。“外面是什么”他問。
“還能有什么綠精靈。”
看來我沒一覺睡到莫尼安托羅斯,真是可喜可賀。“我們在哪兒”學徒差點打噴嚏,“我又睡了多久”他居然一點也不覺得累了,回憶起來,剛剛似乎也沒做噩夢。誓約之卷放過我了
“在秋葉走道。”多爾頓挑了一個問題回答。他的精神狀態還不錯,起碼沒有魔力過度消耗的表現。下一句話里他闡明了原因。“我們在這里休息了三個小時了。”
“三小時”
“索倫是這么說的。”顯然,他們都沒有隨身帶著表。“外面很混亂。”
“聽得出來。”這點不用說學徒也能察覺。撞擊聲傳入石窟,震動地面上的沙塵。這不對勁。尤利爾早就通過靈視預見了他們離開圣瓦羅蘭的未來,那個夢境中,他們可沒被任何事耽擱在洞穴里。是未來發生了改變
不,是我的錯。尤利爾感覺自己的精神相當振奮,魔力也十分充沛。這都歸功于剛剛的睡眠。但他在那個未來的夢境中是一直清醒著的。“我怎么會睡這么久”
橙臉人在中間竊笑“你喝醉了。”
喝醉離開瑪朗代諾后,他壓根沒碰過酒直到克萊婭女士遞給他一只熱過的水壺,聲稱它能用來祛濕。記憶頓時復蘇,尤利爾盯住指環先生“你給我喝了蟬蛻”蟬蛻魔藥雖然在布魯姆諾特被用作鎮靜劑,但怎么也算是神秘物品,傭兵很少有魔藥揮霍,只有這家伙會隨身攜帶。
不用客氣。你就當我是大發慈悲好了
沒人跟你客氣。“你干嘛這么做我們的行程被拖慢了。”學徒很惱火。
那不正好么索倫得意地回答。
他差點忘記指環先生一直都不支持他去莫尼安托羅斯了。秩序壓降即將到來,占星師們期望中止命運的旅途能夠帶來護佑。“別再來下次了,索倫,我說真的。”尤利爾又覺得頭疼了,不過這次不是生理上的疼痛。跟夜語指環計較這些東西完全沒用,他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綠精靈怎么會聚集在秋葉走道”
“他們在對付魔怪。”多爾頓說,“我們運氣不好。”
不對。尤利爾心想,外面可不只是魔怪那么簡單。他看得見異樣的火種,即便隔著石壁也清晰無比。那不屬于秩序。魔力左沖右突,以古怪的神秘度壓制著對手,神秘正在沸騰。答案是明擺著的綠精靈里有個無名者。,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