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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爾希望自己剛剛撿起了劍,可那只是奢望。他手無寸鐵,只能通過敵人的魔力辨認危險,而敵人既有數量優勢,又統統裝備利刃。學徒指揮神術鎖鏈刺向他們,但符文撞上堅韌的屏障蓋亞教會自然也會使用庇護所。
“異端,還不就范”夜鶯說。這是個完全陌生的聲音,特多納拉杜沒親自來。他用長劍逼近學徒。
多爾頓在跳下屋頂時救過他一命,如今他被敵人絆住了。西塔約克位于更遠些的地方,和在卡瑪瑞婭時一樣難以救急。用不著求救。尤利爾分辨出夜鶯驅動的魔力,朝左邊突進。風聲掠過,短劍帶著暴躁的神秘扎進上臂,他不禁咬緊牙關,魔力隨之狂涌。
他的對手替他厲聲尖叫,怪異得不似人聲。森冷的尖刺拔地而起,洞穿血肉之軀。六人有兩個當場沒命,其中包括施展神術的牧師。尤利爾只覺一陣寒意在身體中逆流,凍結血管,眼前迸現的光明也只能勉強提振精神。
成為高環后,空境魔法似乎也不是難以承受,但事實證明神秘間的差異同樣巨大。來自白之使的魔法連圣言喚起也無力掌控,然而,盡管尤利爾未能重現它威力的十分之一,造成的破壞卻已相當驚人。他睜眼看見敵人的慘狀,差點沒扭頭吐出來。
死人不消說,活人只求速死。他先前落在一條深巷間,如今地貌更像冰窖。半人高的冰刺四處支棱,猶如霜降后的密林,不過枝葉樹干卻是血紅色。一個人被開膛破肚,看著掛在冰刺上的內臟哀號。兩個邊緣的夜鶯曾試圖后撤,因而被牢牢釘在地上。只有最近的人還算完整,尤利爾本能地將短劍從肩膀拔出來,劃過它主人的脖頸。這家伙的目光居然隱約可見感激。
“諸神慈悲。”呼吸間,誓約之卷的魔力流淌進身體,緩緩驅逐寒意。尤利爾全程都在打哆嗦。他竭力活動麻木的手指,好加速感覺的恢復。索倫曾說他比較抗凍。但愿它沒在拿他打趣,新的敵人已經到來。我們人太少。尤利爾聽見閣樓上傳來撞擊和武器刮擦的刺耳聲響,看到火焰染紅小巷盡頭的天空。戰斗還遠未結束。
但他實在太累,傷口也太多,舉劍迎敵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黃金之劍因先前的魔力爆發消失,再次凝聚后已變成輕盈的細劍。連這也費勁。我還得揮舞它多少次學徒甚至不想思考。
“放下武器,投降吧。”補位的夜鶯說。他提著把斧子,裝扮成樵夫的模樣。丹勞是夜鶯的大本營,也許這家伙兩小時前還在收拾柴火。“否則你會比他們更慘。”利刃閃過寒光。
“我看不會。”尤利爾搶先進攻,刺劍瞄準咽喉。對方舉斧就砍。鋼鐵撞擊的反震差點讓他松手,但還差一點。細劍劃過斧刃,學徒朝前翻滾,閃開后方飛來的鏈錘。致命的一擊砸入石板,斧子砍進冰刺間。
寒霜沿著武器的長桿爬升,樵夫沒能及時拔出斧子。尤利爾劇烈喘息,肺里灌滿寒氣。學徒只一抬手,細長的兇器沒入對手肚腹。
樵夫變了臉色,痛苦地坐倒下去。戰場上沒有休整時間,臟器破損很難迅速修復,這意味著死亡將緩慢地降臨。如無意外,這家伙到死都會詛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