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塔與霧精靈關系一般,大人。還曾發生過紅谷伯爵吞掉高塔指環的事故,沒人敢肯定她是不是故意的。問題出在傭兵身上。”夜鶯頭目也不賣關子,“除了人情和地位,還有正當的方式獲得回形針傭兵團的支持。顯然,這小子付了賬。”
出人意料。“他哪兒來的錢”雇傭戰爭傭兵需要的財富恐怕只有大領主能夠支付,畢竟它本身就是大型戰爭的武器。難道真是高塔在背后助力
“據我所知,近來丹勞的通緝突然大量宣布完結,城防隊忙得不可開交,賞金獵人差不多都要轉行去了。連當地治安都上了兩個臺階。某種意義上,我們的信使大人倒真像個正義使者。”
“蓋亞要正義有什么用祂是慈悲為懷的母親。”這時候,附和狂信徒幾句有好處。
特多納拉杜露出笑容。“當然但現在不是慈悲的時候,我們必須維護祂的名譽。”
“說得輕松。如何做到”
“怎么對付異端,就怎么對付他們。”夜鶯頭目失去了笑意。他正色時的聲音像蛇在吐信。“回形針傭兵團沒必要擔心,他們決不可能像保衛貓之丘一樣保衛他們的雇主。”
“那是因為他們的雇主無需保衛。尤利爾和那見鬼的卓爾我在騎士海灣就該宰了他大主教級別的神職者才能應付。”林德自己當然也行,但現在情況還在控制之內,不值得他親身冒險。“還有一個西塔冒險者。真不知道他怎么湊齊這支隊伍的。艾默克打算靠自己的力量解決對手,你有更出色的方法嗎”
“我說過,首先處理他的團隊。回形針傭兵既然接受他的雇傭,也可能為更高的價碼背叛。”
“除非你打算領自己的賞金,特多納拉杜,否則這樣行不通。”
“不是財富問題,大人。如果我們宣稱對方與惡魔結社有聯系”
“誰尤利爾”
“冒險者。克洛伊塔不是擺設,沒有惡魔敢滲透占星師的地盤。更何況,白之使本人乃是常駐的惡魔獵手,他的學徒決不可能與惡魔的同伴為伍。大人你愿意派審判者協助,這正是現成的理由。”
林德考慮了一會兒。“證明火種不屬于無名者很容易,但無意中與惡魔打交道總是難免。”他抄起書桌上那卷遇難名單,“如今審判者們正在處理一樁偵測站勾結惡魔的惡劣事故。這種事簡直防不勝防。”
“防不勝防。不是他的錯。但知道合作者可能與惡魔有交集,聯盟當然不能存在下去。”
“為什么不能是其他人,特多納拉杜比方那個卓爾。回形針傭兵團不算什么,關鍵是這兩個高環神秘。”
“還是那個道理。尤利爾不會和無名者為伍讓謊言取信于人可不輕松,大人。西塔約克夏因是伊士曼前任駐守者加入的傭兵團的成員。而那個卓爾,他也不是隨處找來湊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