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多納拉杜。”尤利爾回答。他提起警惕,但對方出現在這里,他其實不是很意外。“教會的夜鶯首領。”
“不對。”對方也開口,“我沒這么自封過,教會也沒有夜鶯。我是女神的密探。”
西塔揚起眉毛。“這不更難聽”
“誰在乎呢畢竟,我毫無榮譽可言。教會的名聲就是我的名聲。我全心全意為女神服務。”夜鶯頭目走到神術基盤下。尤利爾察覺他說的每句話都出自真心。“但我的榮譽不代表教會的榮譽,這就是我如今站在這里的原因。來這里觀光,信使大人既然圣城贊格威爾能歡迎你,反角城安托羅斯也可以。放下武器,讓我們共赴宴會。”
“真令人盛情難卻。但我以為你們還有其他事情需立刻處理。”尤利爾指出,“比如外面的亂子。”
“他們也是武器。”
“和你一樣”約克說,“我記得我們在奧爾松莊園遇到了伏擊,隨后又得逃離丹勞。做到這些不是沒有代價的。”
“御下之道就是本無聊的生意經。人人都有自己的價值,我把他們充分利用。諸位,打算換個地方交流了嗎”
尤利爾不在乎他的宴會。再說下去,特多納拉杜也不會透露半點消息。這家伙是夜鶯中的夜鶯,遠比尋常的神職者難對付。“當心,周圍有審判者幫他的忙。”他告訴西塔。否則特多納拉杜是決不可能主動現身的,夜鶯頭目是最老練的刺客。“約克,你能不能搞定這家伙”
“除非多爾頓來幫我。”
“我來幫你。”學徒拔出劍,“多爾頓得處理神術基盤。我們先和他算賬。”
夜鶯頭目站在原地,一字不漏聽完他們的對策。尤利爾沒瞞著他,畢竟這點意圖顯而易見。但對方看起來似乎不打算動手。
“何必斗個你死我活”特多納拉杜盯著學徒,“女神指引你來到這里,尤利爾,你誤解了神意。”
關于神意,尤利爾自覺他的了解比對方要多。“諸神已逝。”他首次把這句話用在敵人身上。符文之劍化為鎖鏈,擊中夜鶯落腳的石磚。
一扇魔文構成的門在地面打開,特多納拉杜消失在其中。矩梯魔法徹底改變了這刺客的作戰方式。但尤利爾預先在右側升起神術屏障,正好抵擋住虛空中刺來的匕首。“后面”他甚至還來得及出聲提醒。
約克朝左前方一跳,無形的波紋與他擦肩而過,大理石磚地上突兀的浮現出一道手臂粗的裂痕,蔓延近四碼長。西塔扭頭一瞧,嚇得搶前了兩步。
“什么東西”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