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他和你結婚了。”尤利爾從巴爾薩扎口中得知這個消息時,他曾有一瞬間的愧疚。后來,他用安全和真相說服了自己。“你可以避開戰場。”學徒最終無力地說。
塞琳沒回答。
恐怕我已經失去一個朋友了,尤利爾心想。她是風語者的妻子,但也是學派的夜鶯。她在利用他。然而揭穿塞琳的偽裝不是獲取奧爾丁感激的方式,更何況他是為了一己之私。推翻蓋亞教會值得我付出這些卑鄙的代價嗎尤利爾暗忖。
他希望自己有機會彌補。“束手就擒,卡萊穆女士。你是惡魔獵手,應有更高尚的使命去踐行。”
“我的使命就是守衛女神,異端。你沒資格指點我該干什么。”
這話換作特多納拉杜來說還差不多。“誰能指點你,塞琳寂靜學派不會守衛蓋亞,巫師會扒光祂,將人們心中的信仰踩在腳下。”
“胡說學派巫師也是蓋亞女神的信徒。”林德普納巴格在不遠處呵斥。他是在撒謊。連他也認得清形勢,高貴的學派巫師如今需要教會夜鶯的幫助。
但這里再沒有林德的幫手。夜鶯頭目先前離得太近,被約克的神秘覆蓋。他引以為傲的速度快不過光,因此付出了燒傷和失明的代價。被傷勢拖累,這個老夜鶯開始在交手中處于下風了。
“林德普納巴格。”尤利爾轉向夏妮亞在騎士海灣的先鋒巫師。“你不敢在佩頓福里斯特的葬禮上說這話,那就一直保持沉默好了。千萬別出聲。”
“佩頓已經死了你還要折騰到什么時候”林德質問,“帶領傭兵進攻安托羅斯,這會讓你好過嗎我容忍你在伊士曼的發泄,年輕人,我甚至代表學派給過你承諾”
“和我在燈塔鎮救你一命同樣,林德,我們都不是心甘情愿的。”
“你并非代表你自己,尤利爾。”塞琳忽然說,“巴爾薩扎和奧爾丁為你的雇傭惹上大麻煩,還有約克和多爾頓這兩個異教徒。他們仍活著,卻要因你對死人的哀悼送命。”
“那是失敗的后果。”他已幻想過無數次。
林德還想說什么,但在約克打飛特多納拉杜的匕首后,他放棄了。在靈視的夢境中,他也沒說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攔住他們。”巫師丟下這話,轉身就逃。
他的消失和出現一樣突兀,多爾頓和約克都沒預料。尤利爾望著學派巫師逃走的方向,意識到此行的終點或許就在那邊。
“他放棄你們了”多爾頓側頭瞄了一眼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