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在于,我們不一定辦得到。尤利爾信任他的朋友,這沒什么好說的。多爾頓也知道約克的信心來源,但不久前他才親口承認沒完成收尾工作。這令卓爾覺得不安。
“我看得出來,多爾頓,你這樣的人不會在伊士曼的城堡久留。暗夜精靈來賓尼亞艾歐做什么反正不會做凡人的獵犬。傳言是無根之風,竟有人會相信卓爾能與凡人相愛。恐怕白夜騎士后裔也只是噱頭。說實話,異教徒,騎士海灣真的存在過白夜騎士嗎”
多爾頓受夠了。“我對傳言的態度一貫與你們不同,夜鶯。”
“你也是夜鶯。而我有自己的名字。”
“毫無疑問,你的名字大概和耗子的尾巴毛一樣多。誰關心它們”
魔法的碰撞掀起煙霧,夜鶯頭目再次躲開,跳到側門邊。要是我沒猜錯,這家伙現在連呼吸都用神術過濾。天知道他是怎么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開口的,但畢竟毒藥全無效果。多爾頓只好沉入陰影,放棄在環境中散布毒劑的主意,伺機啟動詛咒。
約克和基爾比維克的戰斗不以唇舌為兵器,卓爾不禁覺得羨慕。西塔左右跳動,兩把短劍包裹在光線中,透出水晶般的色澤。他的動作又快又準,利刃仿佛是兩團固態火焰,高頻率地灼燒、鍛打著對手的長劍,不時爆發出刺耳的刮擦和耀眼的光焰。自然,元素生命是不用遵守慣性和發力準則的,但困擾他們的是在“有形”和“無形”之間切換。神秘度完全能支持約克不間斷的進攻,他們的影子則為多爾頓方便。
然而,火花和光影并非憑空誕生,多爾頓感受到揮灑的魔力。作為進攻的一方,約克必須保持節奏,以壓制和警惕敵人的反擊。這更增加了負擔。他知道他們可能堅持不了多久,只能寄望于尤利爾找到甘德里亞斯,而后盡快趕來支援。真是活見鬼,不逃跑的特多納拉杜不難應付,我們本該去支援他的。
夜鶯頭目似乎看穿了他的思維。“得承認,學派巫師的神秘水平遠在教會之上,真理正在取代蓋亞。也許你的朋友正等著你的援助呢。”
關于白之使的學徒,教會了解的絕沒有多爾頓清楚。我唯獨不擔心他。
約克忽然低頭,神術擊中高臺,把效果施加在一大塊金屬碎片上。在尤利爾打碎神術基盤后,它們早已成為單純的垃圾。審判長的神術捉住它,多爾頓眼看著金屬塊如同被風吹起的羽毛一般旋轉上浮,撞進凸出的內陽臺。大廳在巨響中震動。反擊開始了。磚石柔軟,好似泥漿。西塔一劍釘在石柱上,借力掙脫陷阱。神術符文被高溫熔化。就算局勢有變,基爾比維克開始反擊,他也還能撐上一會兒。
多爾頓無視了這些干擾。地面不是他的落腳點。但他也無從下手,因為特多納拉杜不和他比劃刀劍。這該死的夜鶯頭目如今變成了德威特的樣子,引誘他分神。
“那婊子不過是伊斯特爾的棋子,傻瓜。”夜鶯頭目開口時,竟真像海灣領主在說話似的。“她欺騙你,把你玩弄于股掌之中,為了奪取白夜騎士放棄的領地。還記得當初你和我怎么說的,納薩內爾地下的灰燼”
多爾頓將咒劍刺入眼前的黑暗。
惡念之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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