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言中是這么呈現。”奈笛婭告訴他們。
看得出來,她的親信斯蒂安娜也為這個消息而驚異。“風暴”張大嘴,眼睛睜得和嘴唇一樣圓。奈笛婭向她的結社隱瞞了情報
“預言。”帕爾蘇爾緩緩地說,“不一定是事實。”
“你們不懂。在阿蘭沃,冰地女巫甚至比高塔占星師更具力量。她們從不出錯。”
提及高塔,斯蒂安娜打了個哆嗦,臉色變得蒼白。“國師除外,奈笛婭。我敢肯定,國師大人會預知到這些。”
“奧雷尼亞的國師。”社長重復,“他與那些躲在塔里的廢物有本質區別。某種意義上,他也算是我們的一員。長久以來積累的線索表明,他確實受到命運之神奧托的眷顧。”
“他是初源”
“不是。這種意義上不是。初源不可能留在高塔,這是他們的規矩。”
“還有這樣的規矩”騎士懷疑地問。
帕爾蘇爾知道原因。圣瓦羅蘭和克洛伊塔一樣,都是初源的禁地。但森林的選擇并非出于歧視。
“初源擁有特別的天賦,源頭就是異常旺盛的火種。”她簡單地解釋,“這在秩序邊緣將是致命的影響他們我們會失去操控力量的橋梁,魔力無序爆發,引起神秘降臨在軀體上。直觀來說,就是點燃儀式的失敗下場靈魂之焰升騰,把人從內到外燒成灰燼。”
“隨時都會”
“我說了,秩序邊緣。”但帕爾蘇爾不想解釋圣瓦羅蘭和高塔之間存在的相同點。
“秩序怎么會有邊緣。”喬伊根本不相信。對于他的反應,帕爾蘇爾早有預料。
奈笛婭皺眉,“你真是銀歌騎士”
騎士陰沉地回以瞪視,沒有回答。
“總有人不了解秩序,因為點燃火種還靠運氣。”帕爾蘇爾偏移話題的重心,“我們還是談談高塔。信使杜伊琳前不久才追上我們,如今她的尸體已經沉入了黑月河。毫無疑問,占星師不會善罷甘休。”
“讓他們來。”喬伊不假思索地說。相比同僚,他顯然認定占星師更好對付。
“杜伊琳的死讓你有信心了”斯蒂安娜譏諷。
“你不明白我多不在乎她的死活。”
“風暴”怒視著他,長發上電光游竄。倘若現在給他們一個機會,帕爾蘇爾心想,他們將立即把對方撕成碎片。
奈笛婭輕哼一聲“我不建議你現在動手,安娜。如果我沒記錯,在莫爾圖斯你輸給了他。”
“要不是帕露,他會比我先送命。活到最后才算贏。”
“你真這么認為之前那高塔信使差點殺了你。告訴我,你為什么敢對敵人手下留情”
斯蒂安娜一抿嘴。
“黃昏之幕”的社長瞥了她一眼,沒有繼續責備。她的聲音放緩“我知道這很難,安娜。但你如果因此受傷,我會認為是我的責任。”
“風暴”斯蒂安娜沒說話,可帕爾蘇爾察覺她的情緒在激蕩。杜伊琳是她的兒時玩伴,她們互相糾纏了十數年,但誰也沒想過下殺手。這回不一樣。高塔派遣女信使追蹤他們時,有沒有料到這一幕帕爾蘇爾說不準。
忽然,安娜捂住臉,啜泣著跑出門去。那只罐子被丟在火爐邊。
帕爾蘇爾拾起陶罐,騎士下意識朝后一躲,但她沒打算扔。“剛剛德洛攔住了她,她們肯定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