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
“只不過是種說法,為了讓甘德里亞斯站在我們這邊。”暗夜精靈告訴約克,“反正吉祖克本人不會否認。”
“是的,但恐怕他自己也會這么認為。”高塔信使勉強維持的微笑也消失了,“這不是我算了,事實如此,還要我說什么呢”
“你怎么啦,尤利爾你為艾肯和桃樂絲報了仇,我們贏了啊。”
“饒了我罷。”結果他生了氣,“別再提她的名字了。”
直到晚飯結束,尤利爾才和西塔道了歉,隨后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從這以后,約克就知道別再和他談這樁事。
“我想,尤利爾對甘德里亞斯并不滿意。”多爾頓對約克說。
“他不滿意,可以提出意見。反正教皇發過誓了。那張紙是神秘物品,肯定有強大的約束力。”
“問題在于,他也不知道怎么提意見。”
“打下一座城,結果卻不知道怎么統治”約克眨眨眼睛,“經常會有人遇到這類問題,但他們不見得會煩惱。”
“這是兩碼事。”
“區別在于動機。尤利爾想讓教會變成什么模樣反正其他人不關心。他們只是想要戰爭,想要勝利,然后在這些基礎之上四處搜刮。確實,我不了解統治者,可我了解雇傭兵。”
“我毫不懷疑這點,約克。”
西塔翻個白眼。顯然,他終于聽懂了卓爾的嘲弄。“如今我們是雇主。”他說,“雇主從不頭疼。”這家伙竟也是有幾分歪理的。
而等尤利爾徹底擺脫困境,是在蒼穹之塔傳來回音后。
安托羅斯的戰爭訊息飛速傳遞,借助夜鶯和魔法散播到諾克斯的角落。停留在丹勞的第四天,高塔給出了最后通牒。第二真理要回到寂靜學派了索倫格森這么寫道。
頓時,真切的性命之憂迫使他們迅速地離開了莫尼安托羅斯,就像多爾頓刺殺伯爵后逃離潮聲堡那樣。不過高塔信使仍有安全的去處,我當時沒考慮這些。看來讓尤利爾做決定確實有好處。
如今站在高塔大門前,暗夜精靈已經開始和同伴閑聊。很久很久,都沒人來讓他們上一邊兒去。
“我敢說,他會拿這麻煩的問題追問統領大人。”西塔看起來十分有把握,“你猜他會怎么樣”
干嘛不問我們會怎樣多爾頓本來提起警惕。他猜測尤利爾會受到質問,有關吉祖克和奧茲克蘭基,以及惡魔領主的突然現身,其中后者尤為關鍵。如果他們打算從我們身上尋找突破口,我該怎么回答但直到他來到高塔門前,也沒人問他們
準確的說,根本沒人過來。到底什么情況他無法判斷了。他們在原地等了半小時,結果只是教所有經過的人繞道走。多爾頓心不在焉地四處打量。
“你不如去和占星師打賭。”
“噢,這樣沒得玩了。”
“那我們先找羅瑪佩內洛普小姐,她不是占星師。”卓爾不想等了。“尤利爾會找到我們。”
約克欣然同意“羅瑪在哪兒禁閉室”
“問我的話,除了那里,她可能在任何地方。”
再次走在去往會議室的臺階上,尤利爾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一覺睡到天亮,無需輪班守夜,也不用擔心從夢中驚醒。若在莫尼安托羅斯和贊格威爾,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休息質量等于新一天的運氣,這話不是沒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