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這個聲音。
到南方去
似乎有力量灌入四肢,尤利爾勐站起身,跌跌撞撞沖進密林。樹枝抓撓肩膀和胸膛,他渾然不覺,傷口在夜風的寒意中麻木,連疼痛也不再明顯,他劇烈喘息,直至咳嗽,但仍沒停下腳步。
“帕爾蘇爾”他最終喊出口,“是你嗎怎么回事”
沒有回應。松林沙沙,陰影蟄伏,教人無法分清天地。這是黑城,尤利爾心想,莫爾圖斯。她退位后停留最久的地方,即便她不愛這里。難道夢中所見只是喬尹的一廂情愿她在此地度過了余生,靈魂回到了森林“帕爾蘇爾回答我。”我需要你。“帕爾蘇爾”
樹林沉默以對。
她的靈魂恍若未聞,尤利爾只能捕捉到自己的回音。他閉上眼睛,感到血液逐漸冷卻。我這是在干嘛
學徒重新觀察四周。松林建立在城內,范圍并不廣,他本可以仔細搜索,找到出路,以避開十字騎士緊隨而來的追捕。事實上,他距離邊界已經很近,針葉間透過月亮的光,造就出更多交融的影子,就連魔力也漸漸積蓄。尤利爾吐出箭一樣的白霧,看它被風吹散。
我只不過是想起了她,學徒心想,們心自問,我想見她。有時他覺得她的靈魂就在身邊,和喬尹一樣近,這種強烈情感編織出的謊言,是誓約之卷也無法檢測出來的。我希望她能在此刻指引我,就像在
尤利爾停下腳步。最早聽見聲音是在什么時候他思考。懺悔錄的長夢,還是卡瑪瑞亞的月之祭禮隱約間,他卻覺得答桉在更早以前。
在他踏入神秘之路前。
“你讓當地人去追當地人你知不知道他也會用神術”
“可異端”
“這些窮鄉僻壤的修士明白什么嗯他們只會看見你你這傻瓜,你竟要他們對同行動手。是也不是”
“我只是”
“我受夠了”夏妮亞暴躁的聲音沖擊耳膜,“若早來回報,我們早就逮住他了。如今說這些有什么用”
“是在下失職。但閣下,我們”
“讓我猜猜。”法則巫師打斷,“你不會說,連那凡人的事也沒辦好”
“他不肯幫助,甚至要求我們告知圣騎士長的下落。我只好派人把他送回城堡,閣下。”
“把人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