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武器若非對付火,明顯不如符文之劍實用。使者指導他時,便告知過神秘度高低是塑型的唯一標準。轉職期間,這類手段幾無用處,高環后,學徒才勉強能夠用上它。
看守的火焰竟能熔化冰劍,實力出人意料,可算是凡人王國中的高手。倘若靈感學會真還是德拉記憶中的模樣,這家伙當上會長也不為過,反正不會只是門房。
至于他的來歷,尤利爾也有猜測。靈感學會的蕭條絕非自然發生,此人又受了傷。“我不是學會成員,那信封是撿來的。”瘸腿看守面色稍變。“告訴我戴茜韋弗的位置。”
“西邊莊園。”神秘之火焚毀了皮肉骨骼,看守趴在地上,嵴背幾乎燒穿。他似乎從學徒的行為中理解到了什么。“我要帶那女人一起下地獄去。是的,怎能拋下她”
“你認得愛德華嗎理發師愛德華”
“不。”血漿溢出口鼻,看守抽搐了一下。
尤利爾對此束手無策。此人放火時捎帶上了火種,如今圣水魔藥也救不了他。“學會發生了什么”學徒問,“叛亂仇殺還是單純的破壞”
“都不是。學會站錯了隊。”
涉及立場,一切問題都會變得復雜起來。毫無疑問,戴茜韋弗與惡魔結社有所牽連,又身為學會中人,她的死刑或許是雙方博弈的結果。如今她獲釋翻身,意味著局勢的變化。“會長等人沒逃走。他們都死了,是不是”
看守沒說話。他咽了氣。
這一次,德拉掌握身軀時沒感受到太大的阻力,但她劫后余生,絲毫沒注意高塔信使的態度改變。稍作喘息后,她想起他們的目標。“會長死了露西亞在上啊”
“見鬼,我們不知道是誰干的”這下可好。“你怎么不問清楚呢老天,我們需要它。”
尤利爾打斷了她的抱怨。
“戴茜”德拉懷疑地重復,“當然,她是有嫌疑,可總不至于下殺手。會長也是韋弗家族的人,他們是同族啊。”當年戴茜被惡魔獵手逮捕,會長還發動成員解救,利用新聞制造壓力。尤利爾并不知道這些往事。“依我看,不如搜搜這瘸子。記得他說的那些話么此人應是戴茜的仇家。哼,我早知道他有問題”
她趕緊撤手,生怕被火苗波及。與此同時,一大股濃煙涌出走廊,地下傳來木頭焚毀的呻吟,遠處則有馬匹驚慌嘶鳴。德拉遲疑片刻,還是決定先走為妙。
無論如何,我得找她問清楚。德拉心想,可不是受他指使。有時候,即便她確信自己已在通靈中掌握了主動,行事卻依然會受尤利爾的牽引。這樣下去可不行。我必須有自己的判斷。
然而找到她又怎樣通靈者不敢再找韋弗商談。事實上,她意識到自己束手無策,除非像剛剛
尤利爾恢復行動能力,不禁長出一口氣。他立刻前往韋弗莊園,順便在路過旅館時取走了行李。等火焰蔓延出靈感學會的大門、吸引巡邏隊的目光時,學徒在莊園的餐桌邊找到了戴茜
以及十數個戒備著的神秘守衛。
時間剛好。“看來有場硬仗要打。”他對德拉說。通靈者不喜歡這類消息,但對局勢無可奈何。
玻璃粉碎,寒氣涌入房間。戴茜韋弗手中的勺子摔進碗里,整個人朝后仰倒。“刺客”她的喊叫壓過所有雜亂的噪音。
尤利爾撞進窗戶,直推到餐桌才停下,面前是被震開蓋子的蛋羹和湯,蘑孤浮沉起伏。戴茜丟來燭臺她手旁只有這個試圖保持距離,學徒迅速一掀桌布,將其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