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星之夜,霧星結社,還能有誰呢惡魔之間或許要比秩序更團結,該死的惡魔領主偷竊支點的技術,拿來裝點老巢。我說不準這是哪個倒霉的失主,多半是寂靜學派罷。”
“其中涉及的神秘技藝比較復雜。”海倫也說,“黑巫術只是其一,還有許多聯盟的煉金技術。從搜查結果來看,城內安設了大量的矩梯穿梭站,其中大多數都是單向通行。”
“這幫惡魔倒比兔子聰明些,懂得把出入口分開設置。”
“占星術理應能夠追蹤到矩梯運作的軌跡。”拉森指出,“但在破城前,我們找不到半點線索。或許是那些復雜布置遮掩了神秘痕跡。”
青之使掃過對桌本次會議參與者甚少,拉森和海倫目前還在總部,奧斯維德年事已高,他堅決拒絕摻和戰爭事宜,得到了先知的特許;泰倫斯收到天文室的警報,前去處理一樁神秘災害至今未歸似乎都不把他們放在眼里。如今他大權在握,想必不樂意轉頭去瞧統領的臉色。
“有傳言說,聯軍打下的是座空城。”他告訴集會成員們。
藏匿惡魔的城鎮不等于惡魔組建的城鎮,一座空城和重兵把守的陣地所代表的意義自然也大不相同。狄恩魯賓強調兩者的區別,顯然不可能是因為突然間神志不清。
“我的襪帶也聽說了。”海倫在面紗后打個哈欠,“一點不合主流的新聞。”
“這比新聞嚴重得多。”魯賓不快地指出,“開戰前,法夫坦納獲得了重大情報,并康慨的將之分享出來。聯軍投桃報李,將法夫坦納的旗幟加入了秩序的戰線,告知我們兵分兩路的計策而我們最終的成果只有這個。”
“不盡如人意。世事如此。”拉森不是什么元帥,更沒有掌管軍隊的經驗,但想也知道幾個神秘支點的人混在一起行軍時的動靜會有多大。
“我敢說指揮部是打算發起奇襲。”命運女巫微笑,“我敢說他們嘗試過,然后放棄了。”
“調兵遣將很難掩蓋。”青之使澹澹地表示,“但毫無疑問,是有人在偷偷傳遞消息。友愛和信任不能獨自生存,我們必須警惕內部的夜鶯,因而聯軍互相展開了排”
“查到什么”白之使打斷他。
魯賓皺眉。“十四名軍官被策反,還有三個神職者背叛信仰,被惡魔蠱惑。這是不可忽視的墮落的證據連七支點內部都有如此紕漏,很難想象屬國凡人的情況,也許那根本就是惡魔結社的屬國。盡管有重要情報,聯軍的行蹤依然暴露在惡魔眼中,破城戰勝利后,聯”
“那座城,奧格勒瑟爾。”白之使再一次打斷副手的敘述,“只有寥寥無幾的士兵和住民,作為城主的惡魔領主曾于破城前在城內現身,但他逃脫了。”
很難想象青之使的臉色。拉森若非看在眼中,也不會相信人的神情會有如此變化。據說統領最近行蹤不定,外交部的大小事務均由副部長狄恩魯賓著手處理,他的執法隊也在布魯姆諾特各處設卡,全面把控了高塔的防衛系統。蒼穹之塔與陸地相隔萬里,這些戰報按理應加密后呈到他的桌子上,連拉森傳遞消息也得經他的手可即便如此,白之使仍能越過他獲知戰況。
這或許意味著執法隊并非無所不能。拉森旁觀這一幕,海倫和事務司總長同樣保持沉默,先知饒有興趣地注視桌面,仿佛上面有美女戲水。
“情況就是這樣。”狄恩再次開口時,拉森也不由得敬佩他的勇氣。“聯軍有所收獲,但距離預期目標還有一定距離。我想他們需要援兵,讓這支人心各異、彼此警惕的軍隊同心協力起來的援兵。”
“逃走的是誰安利尼”拉森追問。只有我來解圍,但沒人感謝我。
“是另一位,俘虜招供的名字是深獄領主懷特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