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少撒相反的謊話。」尤利爾嘆了口氣,「尤其是「說得不錯」「當然不」這樣指向明確的言論。若你能明白,在我面前,你這和實話實說簡直沒區別。」
澤佩皺眉「什么」
尤利爾朝西塔點點頭。「瞧,這家伙不是來幫你的,夜焰閣下。他連發誓都不肯。」
「這算什么」澤佩叫道。他惱怒地瞪了一眼學徒,試圖勸說夜焰閣下
「我們各取所需,互不干擾閣下,這是唯一的機會,不是么」
「而你連這點保證都給不了。」尤利爾指出。
「我本人完全可以保證」
「也就是說,除你之外,都不能保證。」學徒翻譯了其中含義。「沒猜錯的話,布倫肯家族正準備搜索王宮。劫獄逃離拜恩,只是薩斯貝對你這個兒子的吩咐。他本人選擇了另一條路,這樣兩方下注,才能保證家族存續。」
澤佩布倫肯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米斯法蘭清楚其中的勾當。「這于家族而言很明智。」他評論,「于結社而言,實乃無恥之舉。」
「世上本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澤佩說,「你若非要完美不可,那我們只有一拍兩散了。」
「感謝你的援手,爵士。但我們自有考量。」夜焰表明了態度。
「正是如此。換我的話,我可不會相信這個自稱澤佩布倫肯的陌生人。想來他是在挑撥是非,以獲得利益。」學徒又轉向同伴,「是不是這回事,爵士你遭到謀殺,僥幸得免。而我既然救你一命,就不會再殺你。」
瑞恩突然被提及,頓時動作一緩「你不會,不代表其他人不會。」
「那么,眼下只有一個辦法能讓你放心。」
他一眨眼,似乎還沒明白「什么」
我們的爵士大人仍在努力運轉他遲滯的思維,其他人則反應迅速。話音未落,澤佩布倫肯轉身便逃,人影鬼魅一般閃爍卻一頭撞上神術屏障。他的腦袋在碰撞發出「鏘」的一聲,不大像血肉之軀。尤利爾聽在耳中,不禁皺眉。
布倫肯則更為吃驚,不知道學徒什么時候布置了陷阱。但陷阱只阻攔了他片刻,緊接著,一道透明的火焰在他腳下綻放,如柱泉般突破阻礙、沖天而起,將澤佩的身軀吞噬。
等熱浪消散,他們看到了一張燒焦的怪異人皮。尤利爾見過類似的東西,不禁瞇起眼睛。這家伙究竟什么來頭他打量著人皮。
「神秘手段。你怎么發現的」夜焰閣下頗為好奇。
通過靈視。「我算是占星師,閣下。」
「不只是這回事。你怎么發現他在撒謊的」
不是我,是誓約之卷。這可不能明言。但尤利爾看著同樣半透明的「夜焰」,心知不可能再將他塞進瓶子里帶走。西塔是光元素生命,只要有光線,他就能迅速恢復力量,得到空境水準的神秘度。我給他的火焰太多了。
「到底怎么回事。」瑞恩也驚恐地追問,「說清楚些,行不行我差點就死了」
好像我有這個義務似的。尤利爾心想。好在除去羊皮卷,仍有許多細節可以作證。「邊走邊說罷。噢,不能再去后門,很可能有人假冒澤佩,在那里布置人手。」那張皮似乎被某種神秘力量籠罩,教人不想觸碰。學徒用劍挑起,仔細觀察。活生生的人不可能被火一燒只剩張皮,那時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