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先前差點將“夜焰”直接帶出王宮,這跟殺死他無異。尤利爾頓時一陣后怕。多虧他及時醒來,提醒我解除契約。
人皮刺客扮作澤佩布倫肯,邀請夜焰離開王宮,想必也是不安好心。這家伙如此拼命保護國王,要么是國王的死忠,要么是畏懼于誓言的約束力。他以為黑騎士也有同等默契,結果這死過一次的亡靈卻在挑戰誓言。
見鬼,他早就這么干了。尤利爾暗自滴咕。不曉得黑騎士是怎么繞開契約,讓國王沉睡在神像里。如今更是一不做二不休,要取他性命。
事情是明擺著的,雙方的矛盾乃是權力之爭。尤利爾希望他們斗個你死我活,自己好趁機逃走。
只是奢望。誓約之卷能夠解除契約,甚至王宮還被魔法封閉,黑騎士把他引到這里后,尤利爾便失去了退路。在黑騎士和這守衛分出高下前,他只能盡量保護自己。
他趁機鉆進影子,接近了“圣經”。但就在這時,三截劍忽然憑空滑向遠處,仿佛被人一腳踢開。尤利爾心中一沉,卻也只能茫然躲避不知從何而來的利刃。
接下來是令他永生難忘的戰斗學徒左躲右閃,胡亂猜測敵人可能的動作,并毫無章法地不停變換位置。他盡力用意識而非本能移動,朝反常識的方向躲閃,總算避開致命部位。
傷口卻不斷增加。失血令他頭暈,連忙用神術緩解。尤利爾不敢接近“神像”的基座,只好往座椅邊退去。強烈的疲憊如潮水般涌上四肢,拖慢他的腳步。
另一邊,黑騎士丟開匕首,俯身去拾那把劍。刺客便又放棄了學徒,轉而攻擊不死者領主。他們之間的戰斗更為險惡,劍光四射,神秘不斷碰撞,動作快得尤利爾無法看清。他這才意識到自己作為羊皮卷的持有者擁有特殊價值,那刺客其實并未對他下殺手。
我真是受夠了。他在喘息時想。空境之戰根本學徒無從插手,別提此刻,他的體力和精力都已逼近極限,魔力雖源源不斷,卻難以提振精神。尤利爾如今唯一能勉強維持的只有療傷用的神術。他沒能抓住“圣經”,卻拾回了手,但斷肢按在傷口,帶來的痛楚更甚先前。他真希望眼前有一劑“蟬蛻”。
快結束罷。尤利爾在恍忽之中,只想倒下休息。他媽的誰贏都好,給我個痛快。
事實不如他的意。刺客與黑騎士的戰斗難分伯仲,雙方的動作都在逐漸變得急促。尤利爾業已察覺,他們其實是在爭奪他被迫脫手的“圣經”。
黑騎士將劍交給我,大概也只是作為誘餌,好讓“人皮”刺客放松警惕。畢竟,學徒尚不是空境,“圣經”在他手上威脅不到惡魔領主。不過事實證明,這實在是昏招,屆時刺客拿到三截劍,隨手就能砍穿盔甲,將包括黑騎士在內的所有人大卸八塊
一個念頭閃過腦海。
希塔里安,我找不到她的位置。尤利爾想起來。這意味著懺悔錄不在她手里。
黑騎士手上還有一卷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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