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尾巴勐抽了一下地板。這話我聽了不下一百遍。從海倫到先知大人,甚至是薩賓娜,好像人人除了關心戰爭外就沒事好做了。羅瑪差點把尖牙露出來,但她忍住了。不曉得空島霍科林打仗時,高塔總部的大街上積了多少落葉呢可能有孩童用葉子開戰吧。
“這不是事實。”有時我真像在無理取鬧。羅瑪按捺著惱怒說,“布魯姆諾特至今沒有戰爭動員,蒼穹之塔依然和平。”
偵探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別太肯定。”她摸了摸自己的傷口,那是不久前在“霧之城”圣卡洛斯留下的。“真正的戰爭到來前,可沒人會開口提醒。”
“什么意思真正的戰爭”
“莫非你沒察覺到”
羅瑪無法否認。近些天,克洛尹塔內的氣氛不復以往,只有在戰報到來時才稍有緩和。一切都源于“霍科林之戰”后的那次命運集會,青之使提出建立一支監察內部的執法者隊伍,以確保空島偵測站的失誤不再發生。有戰爭背書,先知很快通過了他的提議,但這最終只導致了狄恩魯賓和他的鷹犬在高塔中肆虐,讓事務司頭痛萬分。
她不禁想起與先知見面后的結局。“這是外交部的職責所在嘛。”她簡直能想到圣者的語氣饒了我罷。
“那只是開端,羅瑪。”阿加莎告訴她,“舉例來說,聯軍。神秘領域的獵魔軍團,呃毫無疑問,聯軍動作影響著整個諾克斯,而聯軍的誕生還是未知。無論談判桌上說得再怎么好聽,真要湊在一起在找到惡魔之前,秩序支點們就會先干起來。”
“我知道這樁事。”來自不同神秘支點的人湊在一起,免不了要分出高下。
神秘生物們為保留獵魔的力氣,組織了一場友好的競技,勝者代表的神秘支點將成為聯軍的帶頭人。當實況通過煉金物品轉播到全賓尼亞艾歐,大街小巷都是對決勝負的賭局,高塔內部也不例外。
自然,參與者大多是外交部成員。使者們拒絕占星師下注。羅瑪本來躍躍欲試,直到薩賓娜在她耳邊悄悄告訴她,一位來自守誓者聯盟的西塔“也維斯頓”將獲得最終勝利。
羅瑪失望之余,很想知道占星師為什么不派更強的使者去改變預知到的未來。“很多人還沒上場呢”她抗議,“我們有高環的使者,還有尤利爾。他肯定能打贏那個大葡萄。”
薩賓娜則認為根本沒必要“隨便他們爭去。大占星師才是聯軍真正的指揮官,沒有天文室指引,我們強大的盟友們連敵人都找不著。”隨即,她將導師拉森成為聯軍元帥的事分享給羅瑪。小獅子一聽,頓時覺得在神秘支點的競技中獲勝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了。
真正的榮譽屬于“艾恩之眼”,羅瑪還記得胸膛中與有榮焉的喜悅。她忽然對先知口中的“牽連”有了更深的理解。
“占星師沒有參與進去,直到競技結束。”羅瑪說,“克洛尹塔是聯軍真正的指揮官,無論誰獲勝。”
“這是毫無風險的勝利,得益于占星師的特殊地位。”阿加莎澹澹地說,“根本算不上戰斗。我要說的是發生在高塔內部的戰爭。戰爭。不是戰斗。更不是什么競技。只消瞧瞧有多少使者報名參戰,你就明白了。”
“大多數使者都不在總部。”
“他們巴不得離開這兒呢。”偵探笑了,“如今的高塔和地面的獵魔運動,我說不準哪邊更險惡。”
羅瑪很懷疑“為什么上戰場可是會沒命的。”
“好歹他們死得其所,還能擁有戰士的榮譽。死在執法隊的刀下,則會遭人唾棄。”
她在指控執法者濫用權力。若我到外交部揭發,羅瑪心想,咱們就有得瞧了。她干嘛要給我把柄呢“人們唾棄的是執法隊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