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人接近,尤利爾轉過身
。「二位,我能為你們做什么」他主動詢問。
來人披著占星師的學徒長袍,聽他開口,差點后退一步。「先生,你是外交部的使者嗎」她輕柔地說。
「是的。你們需要什么找不到座位,還是口渴」
她懷疑地瞄他。「呃,我,你,你很眼熟,所以我朋友猜你是演員。你是在扮演,還是」
她把你當成nc了索倫斷定。
「我是外交部的信使。」尤利爾不想再花力氣解釋,「有指環的那種。請回到父母身邊坐好,小姐,這里人比較多,并不是完全安全。」他拋下她們去接一副擔架,受傷的學徒在上面哀嚎,一手是血。
沒必要的流血,尤利爾心想。不過這時候挨打好過在真正的戰場上送命。等他再回來,少女們已經離開了,一位戴寬沿羽毛帽的女士挨著他坐下,長裙幾乎拖到地面。
「我兒子也曾是外交部成員。」她打量他一番,忽然開口。「他大約比你大五歲,轉行到事務司任職了。最近使者的名聲不太好,你這樣的孩子怎么會到外交部去」
因為他的導師是白之使指環把字寫在這女人眼前,你說什么不太好來著這下不用尤利爾開口,戴帽子的夫人也被趕走了。
「我受夠了。」學徒咕噥,「我像靶子嗎只要站在這兒就有箭飛過來」
也許你該下場去找個對手
「那些人還是神秘學徒」
是嗎其中有人的年紀足以當你的爹。而且別忘了,你也沒畢業,和他們身份相同
若一切非得按部就班,那我該是一輩子的學徒。尤利爾嘆了口氣。「有什么辦法能讓人們既能瞧見我,又不過來找我嗎把你掛在腦門上」
指環先生也無甚辦法。專心看比賽吧,少走來走去
只一坐下,尤利爾便意識到自己不可能專心。焦慮和恐懼重新回來,在他胸膛里攪動。不如找些事做,甚至不如和誰說些什么。但他不敢找索倫。萬一緊張過度,把秘密說出來,我就是整個拜恩的罪人。可能我現在也是罷。他又想抬頭,去找拉森先生的位置。
看臺上,兩個年輕男子劍刃交擊,招來觀眾的喝彩。許多人喊出數字。一人不斷進攻,另一人左搖右擺,竄過大半個場地,動作如同跳舞般優雅。尤利爾身后有位紳士發笑。「他在戲弄對方呢。」
「別傻了,霍科林的民兵可不是隨便被人戲弄的對象。」紳士的同伴說。
閃躲的一方漸漸慢下來,霍科林人卻仍保持著進攻頻率。他的對手不再微笑,轉而伏低身體反擊。長劍又碰,霍科林人略一停頓,對手順勢扭過身,提盾撞上他胸口,但卻沒能把他撞開。兩人各自搖晃著后退,平分秋色。
「看來還有得打。」一位年輕軍官邊鼓掌邊對朋友說,「你壓了多少」
「五十。」
尤利爾忽然想起羅瑪。她不是占星師,卻總能猜到結果。小獅子應該在準備晉升高環的儀式,他對此一無所知,海倫閣下則要花費許多工夫,會不會拉森先生也在羅瑪那邊他正決定用靈視瞧瞧
「勝負已分」裁判喊道,「讓我們恭喜來自霍科林的幸運兒五分鐘后,期待他的下一戰等等,比賽延后」他忽然變了個調。「比賽延后」
與此同時,尤利爾看到一隊騎兵闖進競賽現場。他們的打扮與節慶典禮格格不入,似乎有要務在身。哪怕場地很廣,人群密集,這隊騎兵仍像墨汁滴入水中一般顯眼。不祥的預感在他心底升起。
就在這時,某人認出了他們的身份。「是執法隊」叫喊和吵鬧變作陣陣低語。「他們來這兒干嘛」很快,連低語也逐漸削薄。
怎么回事指環不明白,執法隊現在就來儀式還沒開始呢
「現在」
這幫人算半個惡魔獵手,在火種儀式后期露面倒也應該,比如帶走幾個毛賊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