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
如果說在學生會辦公室里時,靳魘只是有些莫名的冷淡沉默,那當靳魘起身朝自己走來時,那深色的眼底就已隱隱醞釀著風暴了。
在靳魘居高臨下般看向自己時,秦澈并不畏懼。自幼在伊蘭麥爾長大,他早已不知道畏懼為何物。
但奇怪的是,靳魘當時看向他的眼神里,并沒有怒意。
準確地說,是沒有對他的怒意。
秦澈注視著靳魘的背影,看著他身后那黑底金紋的斗篷披風隨走動的氣流揚起。
靳魘現在,確實在生氣。
只不過,靳魘似乎是在自己生自己的氣
而且,靳魘這個生氣的背影,怎么會讓他想到夢魘
還沒等秦澈辨別清楚,他們就已經來到了圖書室的門前。靳魘拿出一把古樸的黃銅鑰匙,打開了圖書室的門。
咔嚓。
剛一進門,靳魘便脫下了那代表著學生會的黑底金紋斗篷披風,隨手將它拋落在了桌上。不知為何,這隨意的動作由靳魘做起來,竟莫名透出幾分瀟灑之意。
秦澈也走進了圖書館,身后的大門應聲關上。
秦澈看了一眼身后關上的大門,又將視線移回靳魘身上而在秦澈這視線轉移的短短十幾秒,靳魘竟然開始解起了領口與袖口的扣子。
見此,秦澈沉默了片刻,然后默默向后退了一步。
這個人,現在這是在做什么
靳魘低頭解著袖口的扣子,忽然說道“攻擊我。”
“什么”秦澈微微一愣。
“我說,攻擊我。”靳魘抬起眼,深邃的眼眸中帶著幾分寒意,可在那寒意的覆蓋遮掩之下,竟又含著幾分灼熱。
“這就是今天看管教育的內容。”靳魘的聲音冷淡。
靳魘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突然是怎么了。
除了在夢境中無法控制真實的情緒外,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靳魘一直把情緒穩定得很好。
但就在剛剛聽了秦澈的選擇后,他的腦海內,就難以控制地一直想到某個aha可能會咬上秦澈的后頸的場景。
心底莫名的煩躁叫囂,還帶著其它靳魘暫時無法理解的情緒。煩悶、焦灼、躁意,和那些喧囂著卻一時間難以看清的情緒靳魘此刻的眼底盡是冰冷,內心卻的情緒叫囂著想被宣泄。
他本能地渴望進行一場劇烈的打斗,將心底的情緒全部發泄而出。
不僅如此,他還本能地希望秦澈在他身旁。
聽到靳魘的話,秦澈本是平靜無波的眼底瞬間躍起了興致。亮閃閃的,為那雙漂亮的藍眼睛鍍上了幾分碎光與生機。
“今天只需要打架就行”秦澈的語氣里已經帶上了幾分躍躍欲試,“很好,我喜歡。”
“在打架結束后,記得像你在競技場里所承諾的那樣,給我解釋你對我說過的那些奇怪的話。”秦澈微微活動了一下手腕,“那么”
就是現在
秦澈猛地俯下身,一拳朝靳魘的腹部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