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趴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的巨大水草。
“干什么,裝死啊”
方書晝拿腳踢了踢那團水草的根部,突然,那團水草就像是瘋了一樣,拼盡了全力去往方書晝的腿上纏,頗有一種拼死一搏的意味。
“很好,我很欣賞你的勇氣。”方書晝贊許一般點了點頭,在那些長長的葉子碰到他腿上皮膚的前一秒,把玩著火球的手向下一揮,瞬間點燃了那團水草。
在烈焰的灼燒下,水草整個扭動起來,那搖擺的姿態好像又回到了幾分鐘前,它還在水中是的樣子。
其他水草看到這幅場景,又是畏懼又是慶幸,討好似的給方書晝讓出一條路,示意他沿著路往前走。
對于這些家伙的作態,方書晝倒是露出一副欣賞的樣子“不錯的態度。”
他點點頭,沿著水草們的指路一路走到了石屋的后方,他這才發現這次降落的地方似乎和上次是完全相反的兩個方向。
“很感謝你們的指路。”方書晝勾起嘴角,“不過,送到這里就可以了。”
他轉身朝著石屋走去,在他轉身的一瞬間,身后的水草突然被點燃了,不過幾秒之間,火焰就擴散開去,一時之間這片幽暗的湖底都變得亮堂起來。
方書晝繞過石屋,心里計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手中又掐了個訣,石壁撤去,那些被攔在外面的湖水猛地澆下,撲滅了熊熊的大火,只留下一片有一片黑色的灰燼。
“早知道第一次下來的時候就應該把這些東西全燒了才對。”方書晝有些后悔,但原本積在心中的憤怒情緒,倒是隨著這些火焰的熄滅而消減下去很多。
他腳步輕快,加快速度往前走了幾步,很快到了石屋門口。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里面現在是否有怪物把守,他已經不怎么在意了。
這些人造出來的東西本事并不大,如果非要說的話,他們對巴迪造成的精神攻擊似乎更為嚴重一點。
不過就算是再弱小的東西,只要數量一多,就會變得異常麻煩。
方書晝深吸了一口氣,他之前其實看到了。
在老地精一次又一次的摔倒時,他難免會好奇到底是什么東西阻礙了他們的行動。
那時候出現在他面前的,是滿地緊閉著眼睛,不知是死是活的地精。
幾乎每只躺在那里的地精,臉上都鑲嵌著大大小小、顏色各異的寶石,在鑲嵌著寶石的皮膚上,有的帶著和老比倫額頭上一樣的裂痕,有的傷口甚至已經化膿,更有甚者,那里的皮肉已經開始腐爛。
方書晝抿了抿嘴,在左手上做出一層隔水的小空間,打上火,抬步走進了石屋。
有了光照,這次他就能看清石屋中的布局了。
空曠的房間,幾乎沒有任何可以稱作家具的東西,除了中間擺著的那張粗糙的石床。
方書晝繞過滿地散落的彩色寶石,手上的火團比之前的小夜明珠的照射范圍要更廣,但這點光對于稍遠處的位置仍舊是杯水車薪。
他走近石床,想要再去那段躺滿地精的路上看一眼,他懷疑那些地精就是儀式失敗的犧牲品。
突然,一個像是祭臺似的方形石墩吸引了他對注意。
方書晝舉著火苗湊近,能看見這祭臺上還立著一塊巨大的石板,石板上的表面有些粗糙,仔細看能看到上面還刻著什么圖案。
像是太陽,但又和創世神的圖騰有些區別,就像是,光芒漸弱、即將熄滅了的太陽似的。
方書晝皺起眉頭,把手中的火球舉得更近了一些,想要看得更清楚一點。
他瞇著眼睛,湊得離石板很近,然后突然,聽到一聲響動。
方書晝猛地直起身,下一秒,一只怪物從石板后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