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請憑本通知來校報到。
蓋著學校印章的通知書,日期落款在兩年前。
陸景文深褐色的眼睛顫了顫。
他將這份錄取通知書合上,放回郵件袋中,然后把它藏到了駕駛位的角落,確保不會被副駕駛發現后,才轉身去找林北石。
走到樓梯口那,陸景文看見林北石搬著小木箱上樓梯,他快步下樓,想把那小箱子接過來。
林北石卻搖著腦袋“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陸景文不同意“你病還沒好。”
“也沒幾步路了,”林北石堅持,“就當鍛煉身體,這樣才好得快。”
陸景文見他堅持,便也沒再出手。
小箱子很快也被放到了后備箱。
兩個人上了車,陸景文驅車帶林北石回廬南小區,回去途中,他余光瞥見林北石昏昏沉沉靠在座椅上,一副要睡不睡的樣子。
等紅綠燈的時候,陸景文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林北石的額頭。
有些燙。
興許是陸景文的手涼,林北石腦袋一歪,還往他手上蹭了蹭。
陸景文頓時像被火燒了手似的,飛快地把自己的手撤了回來。
他加緊步伐把人帶回了廬南,等到了廬南,他交代完物業幫他把后備箱里面的行李拿上來,就把林北石從副駕駛那里給架出來帶回去。
回去測完體溫,陸景文看著溫度計松了口氣。
只是有些低燒。
醫生交代過可能會有反復發燒的情況,只要沒有達到嚴重的高燒或者長時間持續的低燒與高燒,喝藥休息就好了。
他給林北石泡了藥,后者十分配合地喝了,然后戴上口罩甕聲甕氣說“陸總,我想出門一趟。”
陸景文輕微擰眉“你現在需要休息。”
“啊陸總不會很久的,”林北石坐在沙發上,昂著頭看陸景文,“我只是想去醫院看看我妹妹。”
話音落下,他們兩個人無聲地對峙了一會兒。
林北石頭發散在額前,又戴著口罩,只露雙眼睛看著陸景文。
他的雙眼因為發燒而蒙著濕意,眼尾紅得厲害,像是下一秒就要掉眼淚。
陸景文無聲地看著他,兩個人的目光在虛空中交接糾纏。
只過了十幾秒,一向鐵石心腸的陸景文在林北石的眼神中敗下陣來“好,走吧,我們一起去。”
“啊”林北石愣了半晌兒,趕忙啞著嗓子擺手道,“不不不陸總,我一個人去就行不用您陪我的”
“您今天已經陪我很久了”林北石誠惶誠恐,“您還有工作,我不能耽擱您工作”
“沒關系,只是一天而已,”陸景文平靜道,“不會耽擱,公司養了那么多團隊,如果我一天不在他們就垮了,那鴻茂也不用活了。”
林北石“”
他無言以對,只能默默點了點頭“那、那辛苦您了。”
與此同時,孫南濤正咬著下午茶處理文件。
處理到一半,有個人敲了敲他的桌子“南濤,你們家陸總今天怎么失蹤了”
孫南濤往上一看,正是他們陸總的好友方延亭。
孫南濤把嘴里的吐司一咽,雙目無神道“啊方哥,說起來你可能不信”
“陸總他鐵樹開花,”孫南濤一臉痛心疾首,“拋下我們談戀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