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喋喋不休地講解如何佩戴袖箍。林北石頭痛地把這視頻給關掉了,低著頭恨不得找出地板的縫隙一股腦鉆下去。
太丟人了。
陸景文看著林北石這一臉羞憤欲死的樣,眼里帶了點不分明的笑意。
“沒事,伸手,”陸景文撿起床上另一根袖箍,“我幫你戴。”
林北石猶豫了一會兒,心一橫,把手伸了出去。
陸景文熟練地給林北石的手臂套好袖箍,沒兩分鐘就整理好了。而后他看了一眼林北石身上的薄被子。
“把被子松開,”陸景文說,“我幫你戴襯衫夾。”
林北石感覺自己的臉轟一下熱得更厲害,幾乎要燒起來。
“不用了,不用了,”他連說了兩遍,又被嚇得用了敬稱,灰色的眼眸顫得厲害,“我自己查查怎么戴就好,不麻煩您,真的不麻煩您”
“不麻煩,”陸景文說,“一會兒就好了,很快的。”
說著,陸景文低下頭看著坐在床上的林北石。目光相撞,他們無聲地對視了一會兒,沒過一會兒,林北石敗下陣來,緩慢地掀開了自己的被子。
只是戴個襯衫夾,很快的,林北石安慰自己。
陸景文拿起一個襯衫夾,在林北石腳邊半跪下來。
他微微俯下身,襯衫和西裝馬甲繃緊,勾勒出他充滿美感和力度的身形輪廓,林北石垂著眼看他,能看見他烏黑的發頂,以及流暢至極的面部線條
這看起來幾乎有種俯首稱臣的感覺。
而后,林北石抖了一下,陸景文伸手握住了他的小腿肚。
“把腿伸出來。”
林北石僵硬地照做了。
陸景文將襯衫夾套到林北石的大腿上。
黑色的皮質束縛帶勒住白皙的腿肉。
“緊嗎”
林北石聽見陸景文輕聲問,不知為何,他覺得陸景文的聲音有些啞。
“還還好”林北石結結巴巴地回答。
陸景文便將那束縛帶稍微再調緊了一點。他不太敢觸碰林北石的皮膚,每一次接觸到,他都感覺有一股灼燒感從指尖傳過來,壓得他有點喘不過氣。
林北石很白,白得有點出乎陸景文的預料。
大腿這個部位,本身就很少見到陽光,比身上其他地方要白得多。
林北石平日里見到陽光的地方都已經稱得上白皙了,比演藝圈里面那些當紅小生還要白這大腿就更不用說了。
跟一節剛撈出來洗干凈的藕似的,白生生的,還透著點紅,看起來很健康。
因此腿上極淺的疤便顯得不甚明顯。
陸景文看清大腿上有好幾個仿佛煙疤的痕跡時,呼吸停滯了一瞬。
誰弄的
“你腿上的疤”陸景文深吸一口氣,用盡了畢生的好涵養,才沒有當著林北石的面罵出來,“怎么回事”
林北石垂著腦袋看了一眼自己大腿那幾個疤。
燙得很混亂,有一個甚至在大腿內側。
不過因為年歲久遠,疤痕淡化,有些印記其實不太清楚了,只留了十分淺淡的,幾乎看不太出來的,白色或是淺粉色的痕跡。
“很久以前的了。”察覺到氣氛驟然凝重下來,林北石想對著陸景文笑笑,把氣氛變得輕松些,但他終究還是沒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