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然后林北石沙啞的聲音傳出來“不,不用”
陸景文在原地站了兩分鐘,開口道“那我出去了,有事叫我。”
在這兩分鐘里面,林北石和袖箍又做了艱苦卓絕的斗爭,事實證明,迷迷糊糊沒力氣的醉酒者有時確實難以自理。
專業的事還是得交給專業的人。
陸景文只走了兩步,就聽見后頭傳來開門的聲音。
他腳步一頓,慢慢轉過了身。
林北石雙手扒拉著門邊,只露出個亂蓬蓬的腦袋,烏溜溜的眼睛因為酒精泛紅,正在四處亂瞟。
陸景文的目光對上林北石的臉,心霎時漏跳了半拍。
林北石結結巴巴的話傳到耳邊“我打、打不開金屬扣、壓得太緊了”
此刻林北石覺得很丟臉,白天讓陸景文親自幫著戴,晚上還要陸景文親自幫著脫,自己好似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廢人,這點小事都需要人幫忙。
話音落下,陸景文卻沒動彈,也沒說話。
林北石迷茫地看向陸景文的方向,只見后者神色不明,一絲不茍地繃直了背站著,整個人像一條拉緊了的鋼絲。
四周安靜了兩分鐘,就在林北石以為陸景文不愿意的時候,陸景文的嘴動了動。
他聲音壓得很低,帶著點沙啞“沒事,我幫你。”
衛生間里面的吊頂燈灑著暖黃的燈光,陸景文環顧四周,在巨大的半身鏡里面看見了自己僵直的背。
他看向林北石,聲音恢復了平靜與溫和“我過去,還是你過來”
林北石干巴巴地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推開門暈暈乎乎,搖搖晃晃地出來了。
陸景文看見林北石左膝蓋青了一片。
他身上只穿了件襯衫,外加一條四角內褲,陸景文能隱隱約約看見白襯衫底下,內褲那一圈白色褲頭上面繡著的英文字母。
腿上的襯衫夾還在,因為勒得有些緊,皮質帶微不可察地陷下去一些,襯衫夾邊緣與腿肉接觸的地方也被磨得有點紅。
陸景文感覺有一股強烈的電流感直沖天靈蓋。
這滋味不太好受,他感覺自己頭皮發麻,嘴里也莫名其妙地升起一股鐵銹味。
他極力穩住自己的身形和聲音,輕聲問“先拆哪一邊”
林北石把自己的左手抬起來。
陸景文的指尖觸到冰涼的金屬扣。
這金屬帶鋸齒的扣確實壓得緊,嚴絲合縫地嵌合在一起。陸景文用了些力,那扣子才打開了。
林北石挪了挪步子,把另一只手臂遞過去。
陸景文莫名有一種自己在拆禮物的感覺。
第二個袖箍也很快打開。
陸景文半蹲下身,給林北石解襯衫夾。
黑色的腿環顯得林北石更白了,又勒得緊,帶著某種不可言說的意味。
夾子被取下,陸景文小心地抬手去碰固定腿環,林北石咬著牙,臉紅了一片,他身前就是鏡子,映出來他大半身子和陸景文的肩背。
鏡子里面,陸景文的發頂就在林北石的大腿往上一些。
他微微低著頭,身上的襯衫繃緊,烏黑的頭發下是一節線條流暢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