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文也不自在地低著頭,耳尖透著一抹紅。他輕咳了一聲,向林北石伸出手。
掌心向上,五指張開,牽手的意思。
林北石將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陸景文輕柔地收攏自己的手,他們掌心貼著掌心,幾乎可以感受到對方心跳的律動。
兩個人肩并肩向著玫瑰花束走去。
這是林北石第一次收到玫瑰花。
深紅色的,漂亮的一大束玫瑰花,外邊還用深色的絲帶綁了一個蝴蝶結。
他摘下上面放著的賀卡,里面是熟悉的鋼筆字。
寫的是卓文君的白頭吟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林北石將那張賀卡珍而重之地合上,對陸景文說“謝謝你。”
陸景文嘴角微微上揚了一個弧度,他垂眸看著林北石的唇,又略帶狼狽地移開自己的目光。
“也謝謝你。”
此刻夜已經深了,林北石拿上衣服洗了澡,出來時看見陸景文穿著睡衣,正在將玫瑰花一支一支擺在桌上。
林北石一出浴室,陸景文就抬起了眼睛,手里的玫瑰含苞待放,上面沾著水珠。
林北石的頭發也還濕水,濕答答的往下滴。
跟剛從海里撈出來的美人魚似的,也像他手上這支玫瑰。
陸景文本想開口說些什么,看到林北石的一瞬間就卡了殼,把自己已經到嘴邊的話給忘了個干凈。
林北石指了指浴室里面,說“里面的吹風機好像壞掉了。”
陸景文這才如夢初醒,趕緊起身,從客廳抽屜里面拿出來一個新的吹風機,拉著林北石到客廳沙發上坐好。
“我”林北石下意識伸手去接陸景文手里面的吹風機,“我自己來就好。”
“沒事,”陸景文把林北石披在肩膀的干毛巾籠起來,吸掉他頭發上的水,“先別動,待會兒水掉衣服里面了。”
林北石捧著吹風機不動了,目光落在茶幾的玫瑰上。
“這些花要怎么處理”林北石戀戀不舍地摸著玫瑰花的綠莖,“扔掉的話,好可惜。”
“舍不得”陸景文問。
“有一些,我第一次收到玫瑰花。”林北石輕聲說。
“不扔,”陸景文聲音很溫柔,“我在市中心有另外一套房子,那里有凍庫。”
“我會把他們封好,全部留下來,等弄好了,帶你去看。”
他一邊說,一邊細致地把林北石的頭發擦得干些,然后拿過吹風機給林北石吹頭。
林北石仰起腦袋,伸手去夠陸景文手里的吹風機,語氣有點急“我自己來就好。”
他又不是不會吹,哪里用陸景文來。
林北石向來奉行能自己做的事情都自己做。如果有人幫,他會不太好意思,就算現在陸景文是他男朋友,他也有點不自在。
陸景文拎起一旁穿著一件貓咪小外套的福壽,放到林北石懷里面,輕聲說說“沒事的,一會兒就好了。”
林北石手忙腳亂地接住福壽,貓咪黏他得很,一進懷里就咪咪嗚嗚地鬧騰,林北石忙著哄它,這下沒空去搶吹風機了。
烏黑柔軟的頭發在陸景文的手中飄落下來,吹了大概十分鐘,林北石的頭發就全干了。
而林北石已經頻頻點頭,在吹風機的暖風下昏昏欲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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