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他的衣服扣子,手蹭到時停云的臉,時停云也沒客氣,狠狠一口就咬在了傅遙的虎口處。
周圍人倒吸一口氣。
傅遙被他咬得吃痛,照著時停云腦袋就狠狠扇了一巴掌,可他仍是死死不撒口,傅遙吃痛地大罵幾聲操,十分粗暴地扯開他的衣襟,衣服前襟兩顆紐扣崩飛了都沒管,強行把他的衣領大扯開來。
不正常的粉紅色蔓延在胸前,時停云白皙的皮膚隨著粗重的呼吸一上一下起伏著。
難以置信的寂靜籠罩在整個包間,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
“傅遙。”
一道低沉的嗓音突破寂靜,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通通拉了回來。
傅遙捂著手緩過勁兒看到傅遲,咬牙切齒道“二哥,你怎么在這”
話還沒說完,就被傅遲不咸不淡的一句潑了一盆涼水“教訓人下次記得關好門,少出來丟人顯眼。”
傅遙一愣“可是他”
傅遲的耐心只剩下一個字了“滾。”
傅遙還想說什么,卻被身旁的周律攔了一下,經過門口的時候他對上傅遲那雙不帶溫度的褐色眸子,冷汗都下來了。
傅遲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他們誰都沒把他放在眼里。
但今時不同往日,一場意外徹底改變了傅家所有人的地位,他們媽死了,爸進了療養院,大哥被打著治病的名義流放德國,他這個扶不上墻的敗家子只能在傅遲手底下茍且偷生。
本來即將掌權的大哥因為一場意外被傅遲拉下馬,父親也因此過世。傅遙還記得當時他送傷好出院的大哥去公司時,傅遲在大庭廣眾之下,居高臨下揶揄他們。
“你拿著傅家最核心的技術和資料,花了五年都沒研究出個錘子來,你在這已經沒有話語權了。”他平靜地說“我沒用的哥哥,回去養身體吧。”
想到傅遲的種種手段,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要想好好活著,就不能招惹他這位二哥。
這么想著傅遙仿佛一只被主人遺棄的喪家之犬一樣,囂張的氣焰一下子被滅了,他灰溜溜地帶著來看熱鬧的人滾出來包間。
一時間諾大的房間里只剩雙手被捆在背后無力地趴在沙發上的時停云和倚在門邊正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的傅遲。
時停云皺了下眉“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看夠了就快滾。”
“在樓上會所應酬。”傅遲隨口說,走近了才發現時停云臉漲得通紅,裸露的脖頸和耳根處也染著淡淡的粉紅色,他皺了皺眉,伸手去解時停云被困在背后的繩子時冰涼的指尖觸碰到他手腕上,剎那間覺出了不對勁兒。
反觀時停云此刻的狀態,他滾燙的皮膚被傅遲冰涼的手觸碰到時猛地打了一哆嗦,他試圖掙扎,但使不出來力氣,他已經醉了,酒勁上來不僅腦子暈,說話聲音輕飄飄的,語調也變得黏黏糊糊“禽獸,你們傅家的沒一個好東西,都是人渣。”
他說的是事實,傅遲沒有反駁他,將繩子解開扔在一邊,手指輕柔捻過幫他揉著被綁久了有些腫脹的手腕。
時停云一股腦發完牢騷之后,他率先轉過了頭,他掙扎著要從沙發上爬起來,但一起身又暈得更厲害了,走路都開始不打直線了,晃晃悠悠,搖搖欲墜,連門框都看重影了。
傅遲在他被碎了一地的酒瓶子絆住時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了一把,以防他傻乎乎地摔下去扎破了臉。
時停云沒力氣再甩開他的手了,安靜地埋在他懷里,整個人像無脊椎動物一樣軟趴趴地靠在傅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