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冰美式,味道和往插了二百個煙頭的煙灰缸里兌水喝相比有過之而不及。
“甜的。”傅遲唇角勾起,頓了頓“知道你不喜歡苦味,加了雙份糖雙份奶。”
他怎么知道
時停云愣了一下,但轉念又想自己什么情況他不可能不調查清楚,就算這些口味的喜好,自己不說,王澗也會告訴他的。
“謝謝。”時停云伸手接了過來,低頭抿了一小口,等他再抬起頭想要說什么的時候傅遲已經坐會了桌前,正專注地盯著電腦,手指敲在鍵盤上噼啪作響。
他好像很忙。
忙成這樣還留在這里陪他,還記得他不喜歡苦味重的美式。
“他不會喜歡上我了吧”
時停云腦子里浮現出這樣一個奇怪的想法。
時停云捧著手里的咖啡杯小口小口的喝,熱氣從杯蓋處冒出,在附近很快聚集成一小團白霧,浮在他的鼻尖處。
隨即他立馬否定自己,怎么可能,他們之間這種明碼標價的交易無論如何都上升不到戀愛關系上,頂多算是有點曖昧的雇傭關系。
從傅遲這個角度看過去,時停云像個小貓一樣捧著杯子小口嘬著,霧氣繚繞在他泛紅的鼻尖處,耳朵不知什么時候起也染上了一層粉紅。
一連幾天都是這樣的相處模式,時停云在床上無聊躺著,傅遲坐在旁邊辦公,偶爾累了會躺在他身邊午休一會,時停云能聽到他的呼吸聲,他的氣息里伴隨著一股淡淡的佛手柑的香味,清香好聞,他會不自覺的往他身邊靠近,偶爾還會盯著傅遲熟睡的臉龐,一根一根的數他的睫毛。
但無一例外,每到晚上,傅遲都不會留在這里,在監督他喝完藥之后就會回到隔壁的房間睡覺。
時停云像絮窩一樣把自己埋在床的中心點,無所事事只能抱著手機看視頻帶來的充實和空虛對他來說都是一種不安全感,直到臥床的第四天,他收到了劉新桐導演的微信消息。
大致就是問他腳傷恢復的怎么樣了,后天有幾個近景拍攝,問他能不能參加。
時停云看完眼睛亮了一下,他的戲份其實還有幾場就拍完了,他不想耽誤劇組進度,于是爽快的答應了。回完消息后他才想起來房間里另一個人,好像應該跟他說一聲。
“劉導問我后天可以回去拍戲嗎”
傅遲聽到他的聲音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轉過來“怎么待不住了”
時停云沒否認,他確實有點待不住了,成天躺著,雖然吃飯洗澡上廁所有人24小時伺候,但他有種沒有自由的拘束感,“我不想耽誤拍攝進度,就剩下我的最后兩場戲了。”
“明天換藥恢復的好就可以去。”
時停云聽到這話開心的默默喝了一口手里的鮮榨芒果汁,嘴角上揚的弧度快要咧到耳根了。
再去醫院換藥的時候沒見到上次那位薛醫生,骨科302診室里坐著的是位上了年紀的中年男醫生,再仔細換藥檢查之后,告訴時停云可以正常活動了。
時停云片刻也沒耽擱,微信上和劉新桐確認好下午補拍的時間,回到酒店就翻出劇本熟悉臺詞,連吃午飯的時候都在看,整個中午眼神一下也沒落在傅遲身上。
直到他起身換衣服的時候才注意到坐在一旁辦公的傅遲。
他手背托著下巴,正認真盯著屏幕瀏覽,時停云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可以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在陽光下閃著光。
等對方察覺到他的目光扭過頭來時,時停云一時有種偷窺被發現的緊張感,慌忙避開傅遲看過來的是視線,假裝低頭找東西。
“到點了”傅遲看了他一眼,合上電腦起身拿過椅背上搭著的外套,“我送你。”
“哦”時停云慢慢從床上挪下來,仰頭對上那雙漂亮的狐貍眼,“你要有事就先走吧,我自己可以的。”
“沒什么,其他產業都有專業管理人打理,自己只需要處理一些合同就行。”
車子拐進影視城的拍攝基地,時停云這才開口“劉導說今晚拍完大家要搞個殺青宴。”,他頓了頓,“問你晚上有沒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