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衣服借我穿穿不介意吧”
介意相當介意
時停云心里吐槽,表面上卻笑著說“隨便穿。”
他下巴尖兒上還掛著沒擦干的水珠,傅遲瞇著眼睛看著他。
忍不住想離他近一點,多碰他一會兒。
時停云的臉因為被盯著看的羞恥心和傅遲的身體觸碰觸碰而紅了一大片,他欲要發作時,傅遲卻伸手,五指陷入柔軟的頭發里,拽著他調整著視線方向,把他掰過來讓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忽然開口道“忘了問你,she在我香水瓶里,感覺爽不爽”
時停云心臟猛跳了幾下,“大白天的,你說什么呀”
傅遲低笑道“昨天去接你的時候不是你自己說想的嗎”
時停云心里那點憤憤被猛地澆滅,取而代之的是羞恥和恍惚,身體的疼痛和傅遲奇怪的問題讓他臉一陣紅一陣白,扶著洗手臺的手甚至有些微微顫抖。
其實每次他喝酒喝到懵的時候說過的話自己都是記不清的,昨晚的事情腦子里也是斷斷續續不連貫,而且這么露骨的話,肯定不是他說的。
時停云瞪著鏡子里笑得一臉狡黠的傅遲,他這輩子從來沒說過這么露骨的話,他扭頭去看傅遲,整張臉因為尷尬羞恥而漲得通紅,咬了咬牙還是說不出口,張了張嘴又抿合上,幾個來回最終又艱難又小聲地吐出一個“哼”的氣音。
傅遲點到為止,不再去招惹時停云,他眼底浮現出幾許彬彬有禮,轉身退出浴室的空間,他剛邁出幾步,桌上安靜的手機卻震動了起來。
是周挺。
傅遲拿起桌上的手機,輕輕貼在耳邊,站在窗邊俯視著這個城市白天的川流不息,另一只手插在兜里,緩緩吐出一個喂字。
屏幕對面的人聽到他的聲音,著急匯報“傅總,渝溪市那家醫藥實驗基地之前是打著慈善互助的名義私募了家庭貧困的未成年去試藥。”
“參與的人數有點多,我這里調了一份具體名單,等下傳真給您。”
“這些人里面,或多或少都出現了排異反應,只不過時間早晚不一樣,就有一個人有點奇怪,他是其中排異反應最小的,幾乎可以忽略沒有,好像就是前兩次試藥的時候發了幾場高燒,后面再沒什么其他反應了。”
“叫什么,在哪里,我需要你盡快找到這個人。”
對面似乎有些猶豫,沉默了半晌才開口道
“時停云。”
這話一出傅遲就知道事態的嚴重性,他的目光掃過剛剛洗漱完走出浴室的時停云,微微停頓了一下,心情復雜。
時停云見他又盯著自己沒完沒了地看,頓時皺眉,以為他又在想什么不健康的事情。
傅遲收回目光,朝著聽筒那邊回了一句“等我下午回去再說吧。”
飛機落地凌洲后,兩人在機場分道揚鑣,就在時停云百無聊賴地坐在行李箱上發呆時,一個帶著墨鏡身著檸檬黃長款大衣的男人貿然站在他面前,在他眼前揮了揮手。
“你就是時停云”對方率先開口。
時停云愕然抬頭,看著眼前打扮奇怪的男人一臉警惕,“你是”
那檸檬黃的外衣顏色實在是晃得人眼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