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在磨合,演員和導演也在磨合,以至于拍攝進度異常緩慢,只時停云將女主抱上岸害怕、急切的要做人工呼吸這個鏡頭就拍了四遍。
等陳潛好不容易喊了收工,助理往時停云身上披羽絨服時,他已經凍得鼻尖都紅了一大片。
傅遲的手往時停云的臉上一碰,冰涼涼的。
他的小貓要被凍成冰塊兒了。
時停云又冷又困,想瞇一會兒,但是在冷板凳上又冷的坐不住,想站起來蹦跶蹦跶暖暖身子,又困的腦袋發懵眼發暈,被傅遲突然一拽,踉踉蹌蹌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摁進了懷里。
然后一個帶著溫度的圍巾纏到了他凍僵的腦袋上,此刻羽絨服里貼著的幾個暖貼熱度也升了起來,時停云被裹在傅遲的大衣里,瞬間感覺暖烘烘的。
他探出眼睛來,慌里慌張朝休息室外面左右環顧了一下,伸手推了推傅遲“被人看到了。”
“沒事。”傅遲膽大包天的,摁著時停云不撒手,“化妝師先去給別人卸妝了,我剛跟他們打過招呼。”
“你放手啊,要是有人看到了爆出去,我就有黑料了,我現在可是有粉絲了,影響不好。”
或許是劣根性使然,傅遲看著他一臉著急的樣子就想逗他,“沒關系,到時候我連夜幫你公關,刪惡評,出門幫你擋鏡頭,不讓媒體亂拍你照片,行不行”
時停云徹底沒話說了,
傅遲扣住時停云的腰窩,用力揉搓了幾下后把他抱上了化妝臺,另一只手抽了幾張卸妝濕巾給他擦臉。
他生得白凈,眼睛圓圓的,笑起來神采飛揚,垂眼的時候卻極具欺騙性,三分無辜臉七分書卷氣。
正是因為時停云皮膚太白,臉上干凈的一點瑕疵都沒有,化妝師還給他用上了顏色最深的粉底,在鼻梁附近一圈化上了小雀斑和黑眼圈,盡量還原一個長期點燈苦讀的高三學生的形象。
“你覺得我今天演的怎么樣”
傅遲隔著一層玻璃站在后面看,并沒有聽清他們的臺詞對話,他將手里臟了的卸妝巾捏成一小團扔進旁邊的垃圾桶里,捏了捏時停云的臉頰,懶洋洋開口“吻技太差,平時都白教你了”
時停云聽到他不正經的調侃,臉刷一下就紅了,用膝蓋使勁地往他小腹上一撞,傅遲吃痛,捏著他臉的手也松開了。
時停云趁機跳下地把傅遲推到一旁的懶人沙發上,時停云這回兒就像只從衣柜上飛下來想要咬死他的貓兒一樣,捏著他的肩頸,叉著腿跪在他兩腿之間,兩人鼻尖抵著鼻尖,傅遲呼出的熱氣撲在時停云冰涼的下巴上,他手里還抓著傅遲的衣領,沒用什么力氣地扯了一下,“到底是誰教誰”
“吻技差不要要緊,重要的是要勤加練習。”
“傅遲”時停云勃然大怒。
傅遲看他一副不服氣的樣子抿唇別過臉去,又扭回來,看起來憋笑憋的很辛苦。
在時停云快要發作的時候他終于開口了“我幫你練習練習,男朋友。”
男
身上披著的羽絨服因為動作過大被甩在了地上,時停云此刻穿著一件單薄的絲絨睡衣壓在傅遲身上,他只覺得腦子里嗡嗡叫了一陣兒,抓著傅遲的手無意識的,慢慢、慢慢地松開,下一秒整個人卻被瞅準時機的傅遲從身上掀了下去。
傅遲一手扶著他的后腦勺,一手壓過他的雙手到頭頂,兩人胸膛貼緊,傅遲低頭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挑眉道
“怎么一周沒見想賴賬了”
從溫泉山莊回去后沒兩天時停云就進了組,傅遲也跟新項目四處跑,兩人已經有小一周沒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