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為了你的好朋友什么都愿意做呢,”許川輕蔑地笑著,抿了口杯里的洋酒,“也不過如此。”
楊森見狀,似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竟半個身子擋在時停云身前,他說“許哥,我來,我來。”
說著就曲著膝蓋往地上蹲,時停云一把拉起他,也不說話,腦子里想起他前幾天跟姜琪說的話。
人就得有點脾氣,不然活的跟狗有什么區別。
可他看許川瞧自己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你以為你自己是什么東西不也是條討好主人的狗
他松開攥著楊森的胳膊,將他往后一推,眼里狼煙一片,火藥味來的極沖。
下一秒叮鈴桄榔的玻璃碎音響徹整個包廂。
空氣中漂浮著烈酒刺鼻的味道,一聲又一聲清脆又刺耳的響聲。
是玻璃敲擊在人身上的聲音。
在周圍一片“七哥”“七哥”的尖叫聲里,兩個男人扭打在一起,本身沒seven什么事,時停云是直沖許川去的,可這人偏偏站起來擋在中間,硬生生挨了他一下。
正當seven轉身護住許川的頭時,時停云仍是不肯罷休,一下沖上去壓制住seven,鎖著他的肩膀,死命勒緊了他的脖子。
時停云勁兒不算大,但勝在架勢夠野,許川一時掰他不動,吼他“你松開”
在座的基本都知道seven什么家庭背景,沒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但偏時停云不知道,他不撒手,頭一低,竟還一口咬上了seven的脖子。
seven倒也不是個吃素的,疼得直動粗,一記背摔就把時停云掀倒在地,順手就撕下一條桌布,跟拴牲口似的困了他的四肢。
時停云背后著地,重重一磕,全身骨頭都跟震散架了一眼,軋軋作聲。seven和許川也沒比他好多少,兩人衣服被扯的七零八散,脖子上全是血條子,許川還腫了半邊臉。
seven粗重地喘著氣兒,以身體重量全方位地壓制時停云,微瞇著眼睛盯著時停云看。可能是怒氣催的,他胸口的肌肉分明,起伏劇烈,小腹上青筋根根分明,線條狂野得近乎發情的野獸。
他青筋凸起的手握著時停云的脖子,一寸一寸網上,碾過喉結,似乎要把時停云的喉嚨生生捏碎。
“一個靠爬床上位的賤人,在我面前裝什么樣子。”seven冷笑一聲,“既然不愿意,就讓別的兄弟幫幫你。”
大腦轟隆裂開。
時停云懵了足有數分鐘,胸中一口惡氣難紓,還想掙扎,但動彈不得。
此刻身上一陣軟綿,意識倒是清晰的很,他心中警鈴大響,怕是又不小心喝了什么摻東西的酒水,他腦子里浮現出seven給他倒的那杯酒,但
他自己也喝了,怎么沒事
難道是時停云想到在大排檔時,楊森跟他說去拿飲料,拎回來的兩瓶開蓋的太鋼汽水。
他不可置信地扭過頭去尋找隱藏在人群里的楊森,好不容易對上那雙躲閃的眼睛
電影里說友情地久天長。
電影里還說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
電影都是扯淡用的,因為它不好實現。
楊森一邊往后退,一邊用口型對他說“對不起,是我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