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遲語氣有點像小孩地說“男朋友是什么很尷尬的身份嗎每次聽到這三個字你總是很驚訝。”
“沒有,就是感覺男朋友這種稱呼有點”時停云停頓了一下,“奇怪。”
“哪里奇怪”
“我好像平白無故撞了個大運。”
“不會。”傅遲伸手覆在他的左手背上,指腹摩挲著男人食指骨節處的小紅痣,忍不住低頭吻了上去,低聲道“我有所圖的。”
時停云被他蹭的很癢,他低聲說“我再努力適應一下”
“那你得抓點緊。”傅遲伸手一環,將時停云牢牢箍在自己身上,他說“不然顯得我進入角色進的太快,像個欺負小孩的壞蛋。”
聽到這話時停云笑了,他看著那個蛋糕上燃燒的“23”,閉上了眼睛。
汲汲于生,或汲汲于死。
不如汲汲當下,汲汲于彼此。
他在心里無聲低語著許下愿望
“想留在你身邊,永遠。”
“我們每一個人都在尋找,一個可以回去的地方。”
“一個家。”
作者有話說:
破爛的文筆,該怎么勾勒小貓心中慢慢舒展的柔軟。
第52章可以說想你嗎
52
傅遲本來是要送時停云回去的,既然說是本來,就肯定是因為有了意外。
意外來源于一通來自境外的電話。
時停云看他掛掉那通電話時明顯變得低氣壓,他默默將行李箱拖下來,平靜地安慰道“我已經買好高鐵票了,不用麻煩你再送我一趟,你去忙你的就行了。”
傅遲皺著眉偏過頭,“送自己男朋友回家怎么能叫麻煩呢”
時停云不說話了。
傅遲走上前將時停云的羽絨服帽子掀起來扣到他的頭上,在時停云茫然不解之際,他接過他手里的行李箱“走吧,送你去高鐵站的時間還是有的。”
他其實一直沒有真實感,關于昨天晚上傅遲說的話,就像他平時會說的無數個玩笑話中的其中一個一樣,并不一定是真的。
可事情只是這樣發生了,沒有偶然,沒有意外,只是牢牢地鑲嵌在人生里的命運一如往常地前進了一步。
或許還有一種可能是傅遲從沒對他說玩笑話,只是他自己一直把傅遲說過的話當作玩笑話來逃避。不過現在他發現僅僅是逃避,并不能消減他對傅遲的情感。傅遲的一句話,一個目光,一點靠近的距離,就足以將他的意志打亂,他無可奈何,他潰不成軍,就算將一切拋諸腦后,現下他心中早已一團亂,為傅遲的每一句話,每一個靠近的動作而感到痛苦,又為自己的感情竟有所回應而本能地嘗到甜。
人真的是太復雜了,沒有的時候時時刻刻不在幻想著自己怎樣才能擁有這份感情,等到真的擁有了的時候卻又開始懷疑它到底有幾分真,到底是不是完全屬于自己。
膨脹的思緒里,理智從坐上車的那一刻起就早已抽離。
時停云一路上不自覺地看著傅遲,直到車子駛入高鐵站附近的地下停車場,兩人視線觸碰。
時停云呼吸一滯,下一刻扭回頭去假裝看窗外。